話音剛落,屋內沉默了片刻。
尉遲楓知道自己失言,連忙低頭道歉:“抱歉,是我多嘴。”
“不,你說得確實有理。”封庭柳忽地開口道,“只要將一切嫁禍給魔教,哪怕你監察御史身亡於知府府上,這罪,便不會落到他知府頭上。”
汪嚴面露震驚,不可思議地看向封庭柳:“封城主,你可知你這番言論,是何意思?!”
封庭柳眉梢一揚,甚是無懼:“我們早就懷疑二皇子勾結魔教舊派,如此一來更能證明,有何不可?”
“你們?”汪嚴抓住他話中關鍵。
封庭柳想到那個不靠譜的師父,又想了想當前局面,冷哼了聲。
“總之,若是借魔教之手取你性命,知府和二皇子的目的,也就達到了。還能順路將罪名推給魔教,推給我們柳渡城。”封庭柳道。
“可魔教入侵,知府本人卻完好無損,他又要如何解釋?”
“只要隨便找個理由離府就好,還能排除自己嫌疑,一舉兩得。”
汪嚴面色更沉了幾分,思來想去,竟也想不出其他可能。
“那封城主認為,我們要如何做比較好?”
“很簡單,白道長既然是奉命來保你平安,那我便與他做同樣的事就好。你調查你的知府,我們斬殺來敵、保你性命。”
封庭柳隨意說著,彷彿真的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一樣。
汪嚴被江湖人要戰便戰的作為驚到,卻也覺得直截了當不失為一種辦法,可他思來想去,卻總覺得哪裡不妥。
白逸塵亦有察覺,他看向封庭柳,出聲道:“可如此一來,他們仍然可以將此番罪行,嫁禍給魔教與柳渡城。即使是江湖中人,刺殺朝廷官員乃是大罪,你要如何?”
封庭柳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朝廷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柳渡城與魔教相關聯,能奈我何,不過是在武林正派的眼中,我又多了一道罪名罷了——倒也不差這麼一道。”
尉遲楓望向封庭柳的眼中,情緒複雜,心中竟有幾分心疼。
江湖上流傳的柳渡城與封庭柳的罪名,是否也都是這樣,強加於他。
“你……”白逸塵亦感到震驚。
華山派向來注重自己的名聲,哪怕是捨棄弟子,也要維護自身形象。
雖然白逸塵對這樣的行為嗤之以鼻,但作為武林大派,也從不覺得名聲可以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