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可疑的人嗎?”
夏亦搖了搖頭,道:“沒有,街上的人太多了。但是我發現了另一件事!”
“什麼?”尉遲楓追問。
“誅邪會的人正在彙集想要參與除魔的武林人士,我悄悄跟著誅邪會的人找到了他們的據點!”
“就在北濟城西邊磨坊後面的院子裡。”封庭柳竟然立刻說出了夏亦原本要說的話。
夏亦震驚萬分:“封哥你怎麼知道?!”
封庭柳沒有回答,只是擺了擺手,招呼尉遲楓:“我要午睡一會兒。”
尉遲楓本來正因為封庭柳的話出神,想著封庭柳為什麼會如此熟悉誅邪會的據點,難免想到了那名讓封庭柳評價很高的北龍堂主,頓時又吃了一大口醋。
他趕忙回過神來,跟著封庭柳進了屋子。
封庭柳瞥見他那副模樣,不由得輕笑一聲。他摘下帷帽掛在一邊,展開雙手方便尉遲楓為他更衣。
尉遲楓毫不怠慢,熟練地拆開他的衣服,目不斜視,又為他換上了寬鬆的適合休息的衣服。
原本黑色的勁裝與裡衣被丟在一旁,若是仔細看去,還能在上面尋找到一些髒汙痕跡……
但換上平日裡的衣服後,封庭柳的胸口頓時露出大片痕跡來。
封庭柳瞥見身上痕跡,又想起方才小巷子裡的事情,忍不住瞪了一眼尉遲楓。
尉遲楓眨了眨眼,對他一笑,那模樣甚是無辜。
自從他第一次與封庭柳親密後,他便學會了如何得寸進尺,聽話老實的大狗狗暴露了本性。
封庭柳輕哼一聲,翻身上了床,用被子遮住了一身痕跡。
按理說,尉遲楓這個時候就應該退出房間,讓封庭柳安靜睡下。
可他今天忽然就不想出去了,鬼使神差坐在床榻邊的腳踏上,靠著床沿,看向封庭柳。
“你還留在這做甚?”封庭柳抬眼見他如此動作,出聲問道。
“我守著少爺睡。”
“我幾時還需要你守著才能睡了?”封庭柳被他這般理所當然的語氣逗笑,“隨便你。”
說罷,他閉上眼,呼吸逐漸沉穩。
尉遲楓就這樣坐在腳踏上,看著封庭柳的睡顏。
睡著了的封庭柳是安靜的,沒有了往日狠厲的模樣,也不似在床榻上那般勾人。
往往只有在這時,尉遲楓才敢細細地打量他每一寸肌膚、每一根睫毛。
也讓尉遲楓不受控制地胡思亂想。
為什麼封庭柳會帶他來北濟城?
為什麼封庭柳會認識誅邪會的北龍堂主?
為什麼……封庭柳會說出那樣的話?
無論是他不小心聽到封庭柳和夏亦的對話,對封庭柳以表真心、還是他在客棧上說自己相信封庭柳時,封庭柳的回答在如今想起來,都十分微妙。
「你最好如此。」
「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簡直就像是,封庭柳認為他隨時會反悔一樣。
尉遲楓的思緒又飄到了他剛到柳渡城,在地牢裡第一次向封庭柳表達忠心時,封庭柳也是這樣說的。
封庭柳,柳渡城城主,能夠攪動江湖風雲的人,為何會如此在意他尉遲楓的忠心?
與其說是不願被背叛,更像是,不願意被他背叛、不願意他離開。
即使他已經表現出了足夠的真心。
尉遲楓更加不理解,封庭柳三番兩次的試探,更像是一種沒有安全感的行為。
尉遲楓很快地否定了自己這樣的想法——封庭柳這般風雲人物,怎麼會缺失安全感呢?
“哎……”尉遲楓輕聲嘆了口氣,喃喃自語:“少爺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尉遲楓胡思亂想了一下午,封庭柳倒是睡得舒坦。
等他睡醒,已是黃昏時分。
尉遲楓替他換上衣服,又給他揉了許久的腰,才讓他從睡意中清醒過來。
也恰是此刻,下人送來了一封緊急密信。
封庭柳坐在主位上,接過密信拆開來,便見白逸塵工整有力的字跡。
“是白道長。”封庭柳看過信後,將信紙放到燭火之上,讓火焰將上面的資訊吞噬殆盡。
“少爺有何安排?”
“出去一趟,去醉花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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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濟城的夜晚,燈火通明。
攤販和酒樓都未曾休息,醉花樓更是北濟城夜裡最繁華熱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