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謝子存讓尉遲楓來找的你。”封庭柳放下劍,抬頭看向白忠,眼神凜冽了幾分。
“他們也是為了少爺。”白忠語氣無奈,又飽含慈愛。
封庭柳沉默了許久,深深地嘆了口氣,站起身來。
“也好,那我便出城走走。天外寒鐵質地特殊、顏色獨特,我正巧想選一個搭得上它的玉石,鑲在劍鞘上。”
“少爺……”白忠的笑中帶著無奈。他沒想到自己雖然成功勸說了封庭柳,但封庭柳的目的仍然是鍛造這把劍。
“收尾階段,豈容半途而廢。備馬車罷。”
“是。尉遲公子那邊,是否要與他同行?”
“不必,我看他和謝子存都挺清閒,就派他倆去書房整理賬本罷。”
白忠壓不住嘴角的笑,輕笑出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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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庭柳出城是為私事,並未帶太多人手,只帶了秦啟朝和兩個下屬,便悄聲無息地出了城去。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封庭柳這次的行程,不知被何人暴露,竟在返程之時遭遇埋伏。
封庭柳竟重傷歸來。
染了鮮血的白布被下人們抱出了臥房。清水被端進屋子裡,沒過多久端出來的,竟變成了一片血紅。
尉遲楓不安地在門口來回踱步,時不時透過窗戶縫隙,看向裡面臉色蒼白的封庭柳。他本是在屋內和其他人一起忙碌,可玉霽嫌他那副擔憂的模樣太過礙眼,影響自己施針止血,便把他趕了出去。
秦啟朝也站在他的身邊,緊咬著牙關,一手捂著肩膀,試圖止住同樣奔湧而出的鮮血。
尉遲楓瞥了一眼他的傷勢,沉聲道:“你也去包紮,在這兒乾站著做什麼。”
“是我太弱,沒能保護好城主……”
“你這條命若是沒了,更沒辦法保護他。”尉遲楓擺出平日裡教訓下屬的氣勢,冷聲道。
“我……”秦啟朝咬了咬牙,低下頭去,面色更加難看。
“啟朝,愣著做什麼,不要命了嗎!”謝子存本也是在幫忙,卻見秦啟朝渾身是血站在那,連忙上前來把人領走。
尉遲楓望了望屋內,玉霽仍在忙碌得滿頭是汗,他亦沒有什麼能幫上忙的地方,便跟著在謝子存身後,盯著秦啟朝包紮。
“你跟過來作甚?”謝子存看見尉遲楓,有些詫異。
尉遲楓用下巴點了點秦啟朝,“我想知道,到底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