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居然還活著……”有人忍不住開口,卻收穫了其餘人的冷眼,他才頓時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些什麼,冷汗直流。
“我若是再死兩日,這北龍堂,就該更名改姓了。”尉遲楓雙手交叉,搭在扶手上,眼神銳利而至。
那人嚇得身體一顫,心裡腹誹著堂主此次迴歸,好像比以前更盛氣凌人了。
尉遲楓倒是短暫地出了神,想著自己在柳渡城走了一遭,竟是隨少爺學了幾分嚇唬人的架勢。
一想到封庭柳,尉遲楓的表情稍稍柔和了幾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私言切語,議論紛紛。
“肅靜。”
尉遲楓言語一出,眾人立刻安靜無聲。
“那日我雖重傷,卻並未危及性命。如今我歸來,也知曉這段時間的北龍堂裡都發生了什麼。何奇已死,但他的過往我仍要追究。”尉遲楓嚴肅說著,“在場所有人,寫一份坦白書,我要知道這段時間裡,你們每個人都做了些什麼。今晚亥時之前,交到戚鋮手上。坦白之人,從輕處罰。事到如今仍不願坦白之人,也休怪我不顧及同袍之情!”
有人歡喜有人愁。
歡喜之人自然是忠誠的人,他們喜極而泣,一是為了尉遲楓的歸來,二是自己終於能坦白這些日子裡遭受的委屈。
憂愁之人自然是被寒龍堂收買的人,他們本就是牆頭草,見尉遲楓歸來,更是左右搖擺不定,不知所措。
尉遲楓不管他們心情如何,撂下話後,便離開了主廳,回到自己曾經的住處去了。
“你們都給我老實點。”戚鋮又放了狠話,狠狠地瞪了一圈那些不老實的人,才跟著尉遲楓走了出去。
尉遲楓回到住處,看著自己的房間仍是離開時的模樣,才鬆了鬆神。
“堂主,您的房間總會有人來打掃。大家都相信你沒死,都盼著你回來呢!”戚鋮興奮著說。
尉遲楓擺了擺手,叫他安靜一些。他將流風劍擱置在櫃子上,坐到桌邊說道:“方才,我看到了一些新面孔。”
“是,這些日子倒也來了不少新人。大概有二十多個吧。”
“把名冊拿來,哦,還有賬本。”
“明白!我馬上去拿!”
戚鋮像是脫了繩子的狗一樣,衝出了屋子忙活去了。
尉遲楓這才鬆了口氣,給自己倒了杯水,潤了潤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