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楓沉思片刻,雖然他知道這些元老對自己的不服氣,但他對這些人向來是尊敬的。
“齊叔覺得,是有哪裡不妥呢?”尉遲楓微勾起嘴角,未收傲氣,卻也放足了尊重。
“堂主迴歸,自然是好事。只是當時與魔教一戰,其餘兄弟皆戰死沙場,為何堂主尚能存活?莫不是真如同兄弟們猜想的那般,是魔教中人……或是柳渡城的人,因著私下交情,救了堂主性命?”齊川語氣緩緩,似乎對此十分篤定。
尉遲楓表情未變,心裡卻想過無數種對策。
齊川說得並沒有錯,只是如今柳渡城在人們眼中仍是惡城,尉遲楓也無法說出真相。
只是這齊川為何會有如此猜想,莫不是寒龍堂的人對他說了些什麼?
“齊川何出此言。莫不是懷疑,那些逃出來的寒龍堂弟子,亦與魔教有所勾結?”尉遲楓表情坦然,並不畏懼齊川的質疑。當年寒龍堂與北龍堂一道同行,是危險,也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
齊川眉頭微蹙,顯然沒想過尉遲楓就此搬出了寒龍堂,摸了摸下巴,繼續說道:“堂主對寒龍堂可是有何意見?你不在北濟城之日,皆是寒龍堂維護武林秩序,誅邪除惡,其心可見。”
“北龍堂主之位,除我,仍可有他人來坐。我竟不知,我走後的北龍堂,竟是無人能擔起責任,反倒要讓外人來保護了?!”
尉遲楓語氣漸漸帶上怒意,話音一落,猛地一拍桌子,驚得屋內鴉雀無聲。
尉遲楓的話中雖未點明是何人無能,卻將話鋒直指向齊川。
眾人頓時恍然大悟,看向齊川的眼神都產生了變化。
齊川雖是元老,在堂主死傷不明時無所作為,如今又說出這番話來。到底誰才是背叛者,已經明瞭。
“你……你的迴歸尚是謎團!你的話不可信任!”齊川顫抖著手指向尉遲楓,破口大罵。
“究竟是誰更不值得信任,齊叔心裡明白。”尉遲楓語氣冰冷。
齊川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旁邊的人勸下,怒氣未消地坐了回去。
尉遲楓見他收勢,也暫無揭穿寒龍堂的想法,便看向其餘之人,道:“我確實曾受貴人救命之恩,但貴人身份不可輕言。至於我為何此時才回到北龍堂,是因為舊傷未愈,唯恐回到北龍堂,使得人心惶惶、徒增累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