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能回來就好。”“是啊是啊,沒了堂主,這北龍堂都要被人翻個底朝天了!”
尉遲楓抬了抬手,止住下面人的言語,繼續說道:“除去方才十人,其餘在坦白書中寫明罪狀的,按照輕重處罰。昨夜偷襲的五人,也將嚴審重懲。一個月內,我將重整北龍堂。其餘隱瞞罪狀之人,可要藏好自己的尾巴,莫要讓我逮住了。”
下面的人各懷心思,有人鬆了口氣,有人心虛心慌。
尉遲楓不急著將所有的老鼠揪出,又說了幾句,便讓眾人散去。
待眾人散場,他才叫來戚鋮,沉聲道:“看好齊川,今日他格外心急,不出意外,馬上會露出破綻。”
“我懂的!堂主你放心!”
“其餘人,該怎麼處理,你應該知曉。”
“放心吧!”
尉遲楓看著空蕩蕩的正廳,嘆了口氣,起身向著自己的住處走去。
經過工匠一大早地修補,屋子的門窗已經煥然一新。
尉遲楓坐在屋內,仍然不得放鬆,他始終緊繃著一根弦。
如今的北龍堂,與他記憶中的北龍堂相差甚遠,讓他感慨這江湖變幻。
他不由地再次思考起那個問題——這樣的江湖,真的值得他來守護嗎?
尉遲楓輕嘆了口氣,忽地想起了些什麼,匆忙找來筆墨紙硯,研墨提筆。按照他和封庭柳的約定,他要按時寫信,送往醉紅樓去才對。
不過分別兩日,他便已經迫不及待地提筆寫下自己的思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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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皇上寢宮。
總管太監自寢宮內匆忙跑出,腳下磕絆,亂了儀態也不顧,大聲喊著:“救駕!救駕!宣太醫!”
仔細看去,他的衣襬上染著暗色的血跡,竟是皇上嘔出龍血,灑落一地。
“皇上!冤枉!臣妾冤枉啊!”
不久前尚且得寵的婷妃被侍衛拖出了寢宮,她的長髮散亂,哭花了妝容,卻無能掙扎。
“少廢話!你竟然給皇上下毒,好大的膽子!”皇后趕來,見婷妃如此模樣,既是得意,又是心急,最終一巴掌落在了婷妃臉上,留下一道清晰的手印。
“我沒有!我沒有!都是二皇子的陰謀!都是二皇子做的!”婷妃拽住皇后的腿,哭喊著祈求。可即便她說出了事情的真相,也會被當作瘋言瘋語,無人相信。
“你下毒證據確鑿,還敢狡辯!這與二皇子又有何干系,你為何嫁禍給他!”
“不!不!都是二皇子!都是他的陰謀!我是冤枉的,冤枉的啊!”
“瘋婆子!還不快把她拖下去,別髒了人眼!”
婷妃滿面狼狽,被人拽著胳膊拖走時,嘴裡還唸叨個不停。
她早該知道的,與虎謀皮,無異於飲鴆止渴……
龍體病危,是風雨將至的前兆……
作者有話說:
儘快安排小情侶異地戀見面!
思念
風雨自皇城裡飄散開來。柳渡城早已收到了訊息,卻依舊過著安穩日子。
自尉遲楓離開柳渡城,已經過了七天。
一封書信隨著柳渡城的情報,被送到了封庭柳的手中。
封庭柳拆開那份加密的情報,迅速地瀏覽了一遍,表情並未變化。上面所寫的與他的猜測並無差距,不過是朝廷動亂引起了細微變化,再加上北龍堂近日異常活躍,使得官員們不敢輕舉妄動,一掃往日頹態。
封庭柳又拿起了另一封書信,小心地將其拆封,坐在榻上,細細地看了起來。
尉遲楓似乎是將每日的見聞都寫在了心裡,厚厚的一沓信散發著墨水的香氣。尉遲楓並沒有透露過多的北龍堂內細節,只是粗略地說明了他正在清理北龍堂內部,反倒是用大篇幅的文字寄託了自己的思念。
穩重嚴肅的北龍堂主竟然揹著人寫下一篇篇情話,若是叫人看到,定會丟了形象。
什麼“無你之夜,我難入眠”竟也是尉遲楓能寫得出來的句子!
“噗嗤……”封庭柳忍俊不禁,掩唇輕笑。他將書信逐字看完,又整理好,收到了櫃子的深處。
尉遲楓雖然將整頓北龍堂一筆帶過,但封庭柳還是看得出來,他在這上面耗了不少力氣。
那齊川在尉遲楓的氣勢之下果真露出了馬腳,迫不及待地向寒龍堂通風報信。這樣一來,尉遲楓順著他的人脈網,抓出了十餘個叛徒。
齊川與寒龍堂走得極近,甚至知曉部分寒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