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楓冷笑一聲,踢在那人腹上。
“哎喲——!”那人慘叫一聲,捂住肚子打起滾來,“我、我沒有!你和魔教相勾結,我只是為了北龍堂好!”
“哦?你聽誰說的?”尉遲楓冷眼一瞥。
“寒、寒龍堂的人說的!和魔教一戰,你居然活著回來,肯定是跟他們有所勾結!”
尉遲楓聞言,怒火騰昇,手持流風劍向下狠厲一插,竟是讓劍刃從那人手背上貫穿而下!
“啊——!”那人疼得痛哭流涕,大聲哀號。
這般大的動靜自然有人聞聲而來,看到破碎的門窗和躺在地上的幾個人,頓時心裡明瞭。
“堂主可有受傷?!”戚鋮大吃一驚,連忙上前檢視。
尉遲楓拔出劍來,長劍一甩,鮮血飛濺在地。
“無事,只是這屋子,一時不能住人了。”
“別愣著啊,把人壓下去!”戚鋮連忙指揮著把五人壓去地牢,又轉頭看向滿屋破敗,撓了撓頭:“堂主今晚去我那住吧。明天再找人修好。”
“嗯。明天再說。”
“堂主,他們為什麼要襲擊你……”有人忍不住上前詢問,眼神裡滿是擔憂。
尉遲楓頓了一下,沒有說出實情,說道:“對外就說是北龍堂內部起爭執,已經處理。你們明天儘快散佈這個訊息。”
“這……”那人有些疑惑,又追問道:“難道不是寒龍堂的人……”
尉遲楓冷眼一瞥,打斷了他即將說出口的話。
“我再說一遍,這是北龍堂的內部爭執。”
“是!”那人見尉遲楓如此,便連忙閉嘴。
在場眾人心中有數,他們既然敢聞聲而來,自然心中無愧於尉遲楓。但他們現在卻不敢多說一句話,也不明白尉遲楓為何不願對外公佈實情。
尉遲楓見眾人疑惑,便輕咳兩聲,朗聲道:“如今我剛剛回歸北龍堂,在諸事仍未平穩之前,不得有任何事節外生枝。待我將北龍堂內部肅清完畢,自會再對外清算一切!今日之事,還請各位按照我所說的,對外散佈!”
眾人這才明瞭,紛紛點頭散去。
尉遲楓也住進了戚鋮的屋子,卻沒有佔據他的大床,而是抱著劍睡在了偏榻之上。
翌日一早,眾人再次集合在正廳之中。
尉遲楓坐在主位之上,還未來得及開口,便已經有人站出來,跪拜在地。
“我等受寒龍堂蠱惑,替寒龍堂做事,分裂北龍堂,還請堂主責罰!”
“我也是!”“我也一樣!請堂主責罰!”“不敢再犯!”
尉遲楓瞥了眼跪在地上的幾人,便能大概猜想到,這幾人或許是因為自己不在而慌亂,被寒龍堂的人趁機挑撥了去,本質上並無背叛之意。
且他們雖為寒龍堂做事,卻並未被寒龍堂所信任,所做之事,也皆與魔教朝廷無關。根據坦白書,這幾人也不過是替寒龍堂收買他人、跑一跑腿,或許連寒龍堂想做些什麼都不清楚。
如今主動站出來請求責罰,想必未來仍能信任重用。
但像他們這樣的人,也不過只有十個,剩下的幾十人,依舊鴉雀無聲。
“我看過你們的坦白書。你們所做之事,雖是為寒龍堂而做,但並未危及北龍堂。今日起,據點所有地方由你們幾人打掃,為期一個月。從輕處罰,但今後不得再犯,起身吧。”
“是!”
這幾人沒有想到尉遲楓竟然這麼好說話,互相看了看,喜極而泣,起身退到後邊去了。
“其他人呢?”尉遲楓冷眼一瞥。
其他的人見這十個人只是被罰打掃據點,頓時心生慶幸,想著自己做的事情也不會受到太多懲罰,便躍躍欲試著想上前去。
可正當他們想走上前來,卻被人抬手攔住。
尉遲楓看去,見那人正是昨夜戚鋮所說的,領頭叛徒,齊川。
“堂主這般發落,是否太過心急呢?”
齊川今年已經四十多歲,看上去略顯滄桑,但一雙眼睛仍然銳利。他也算得上是北龍堂裡資歷最深的一批人了。
所以,對於年紀輕輕便上位的北龍堂主,他向來是不服氣的。
只是過去的尉遲楓做事雷厲風行,沒有給他機會。等尉遲楓“死亡”過後,他對權勢的渴望立刻顯露而出。
尉遲楓聽聞此話,並不意外。
齊川膽敢當堂與他對峙,想必在寒龍堂那裡撈了不少好處,覺得自己能掌控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