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頭找上門來了……”身形突然斜斜掠起,閃人了另一重門戶,卻偏偏還要回茵笑道:“這裡面可全都是厲鬼冤魂,你們可敢過來麼?”眼角有意無意間向沈浪一膘,沈浪暗中跺了跺腳,只得拉著花蕊仙,相隨而入。
“撲天雕”李挺怒喝道:“你就算跑到鬼門關,李某也要追去。”
長刀出鞘,身形乍展,卻已被方千里一把拉住。
但見白衣飄拂,朱七七已沒入黑暗中,沈浪追過去,沉聲道:“你好大的膽子,怎地如此輕易闖入?朱七七輕笑道:“一不做二不休,花蕊仙說的越是怕人,我越是要看個清楚,反正咱們有她陪著,她哥哥無論是人是鬼,總得給咱們留下點情面,何況,與其叫我落人方千里那群人手中,還不如索性被鬼弄死的好。”
沈浪嘆道:“你這樣的脾氣,只怕連鬼見了都要頭疼。”
突聽“譁”地輕輕一響,身後的石門,又緊緊闔起,將門外的人聲與火光,一齊隔斷,朱七七手中火摺已熄,四下立時被黑暗吞沒。
門外的“撲天雕”李挺正在向方千里厲聲道:“大哥怎地不讓我追,莫非又要眼見這賤人逃走了不成。”
方千里冷笑道:“他們走的乃是‘死門’,反正也休想活著回來了,咱們追什麼?”話猶未了,果然有一道石閘落下,隔斷了門戶。
李挺悚然道:“好險,若非大哥還懂得奇門八卦之學,小弟此刻只怕也被關在裡面了。”
方千里兩眼一翻,冷冷道:“話又說回來了,這古墓中所藏如若是人,奇門八卦之術自然有用,這古墓中所藏若是鬼魂……嘿嘿,只怕縱然諸葛武侯復生,也一樣要被困在絕路之中。”
“穿雲雁”易如風沉聲道:“那丫頭既已被逼的走入絕路,咱們這口怨氣總算已出,不如就此全身而退,也免得多惹事故。”
展英松等人俱都沉吟不語,顯見心裡已有些活動,要知這些人雖然俱是膽大包天的角色,但見了這古墓中之森森鬼氣,仍不覺有些心寒。
萬事通與彭立人偷偷交換了個眼色,彭立人突然大聲道:“這古墓中藏寶之豐,冠於天下,咱們入了寶山,可不能空手而回,無論這裡藏的是人是鬼,咱們這些人也未見怕了他們?”
萬事通悠悠道:“各位若是怕了,不妨退去,但我與彭兄麼……嘿!好歹都是要闖上一闖的。”
展英松怒道:“誰怕了,我‘威武鏢局’門下,從無臨陣退縮之人,咱們闖。”立有七八人哄應一聲,搶步而出。
神眼鷹方千里冷冷道:“我‘風林三鳥’也未必是怕事的人,但卻也不是單逞匹夫之勇的魯莽之徒,咱們縱然要闖,也得要有個通盤之計,展總鏢頭,你說愚兄可有道理?”
展英松道:“依方兄之意又待如何?”
方千里道:“咱們這些人,正好分做兩撥,一撥前去探路,一撥留此接應,一面連以長索,以免探路的人迷失路途,走不回來。”
彭立人拊掌道:“方兄果然計慮周詳,但,誰去探路?”
方千里道:“待我與展總鏢頭猜枚定賭局,負者探路。”
展英松道:“就是這麼說。”
方千里將一隻手藏在背後,道:“總鏢頭請猜我手指單雙。”
展英松沉吟半晌,道:“單。”
方千里微微一笑,伸出兩根手指,道:“雙。”
展英松厲聲道:“好,咱們去探路,威武門下,跟著我來。”
彭立人冷忖道:“這方千里當真是個老狐狸,他手掌藏在背後,展英松賭單,他便伸出兩指,展英松賭雙,他便伸出五指,如此賭法,賭到明年,展英松也休想勝上一盤,只是……今日你們既已入了古墓,便休想有一個人直著走出去,勝負又有何兩樣?當下大聲道:“小弟陪展兄一同探路。”
方千里取出一、盤長索,將繩頭交給了展英松,道:“總鏢頭且將繩頭縛在身上,長索盡時,無論走到哪裡,總鏢頭都必需回來,一路上也必需留下標誌,如若半途有變,總鏢頭只需將長索一扯,我立等去接應。”
展英松道:“知道了。”將繩頭系在腰間,大喝道:“跟我來。”高舉火把,大步當先,走入了一重門戶,隨行之鏢頭中,突有一人顫聲道:“這道門若是也落下來,咱們豈非要被關在其中?”
李挺道:“這個無妨,此門若有石閘落下,我與易三弟還可托住一時,那時展大哥扯動繩索,各位便可趕緊回來。”
展英松大笑道:“人道‘撲天雕’非但輕功卓絕,而且還具有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