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力,看來此話果然不虛……如此,就有託李兄了。”聲落,和彭立人及手下鏢頭,九人魚貫而入,九隻火把,將門內石道照得一切通明。
直待九人身形去遠,李挺叫道:“展英松倒也是條漢子。”
方千里冷冷道:“只可惜太蠢了些。”
展英松當先而行,腳步亦是十分沉穩,但是這秘道頂高兩丈,四面皆石,曲折綿長,似無盡頭。石道兩旁也有眷扇扇門戶,但都緊緊關閉,推之不開。
彭立人卻遠遠壓在最後,手持雙刀,面帶微笑,一副心安理得之態,似乎深信這些人都死光了,他也絕不會有任何兇險。走了段路途,彭立人長刀突展,將繩索剖斷,前行之人,自然誰也沒有瞧見,彭立人這才趕上前去,沉聲道:“展兄有何所見?”
展英松搖頭嘆道:“想不到這古墓竟有這般的大……”突見前路一扇門戶,竟開啟了一半,門裡竟似隱隱有火光閃動,展英松心頭一震,駭然道:“這裡莫非還有人在?”一步掠了過去,探首而望。
只見門裡乃是一間六角石室,六角分放著六具銅棺,當中竟還有一盞銅燈,發出像鬼火般光芒,此外別無人蹤,這銅燈也不知是何人燃起的,何時燃起的,綠慘慘的火光映著綠慘慘的銅棺,一種詭秘恐怖之意,令人幾將窒息。
展英松長長喘了口氣,道:“進不進去?”
彭立人沉吟道:“你我不如按動繩索,讓方兄等人進來再作商議。”
展英松道:“好。”反手扯著繩索,扯了一陣,只覺繩索空蕩蕩的,毫無著力之處,展英松面色微變,猛力收索,突見繩頭又現,這才發現長索竟已斷了,眾人齊地驚呼,一人道:“咱們快退吧。”
彭立人跺足道:“這……這是誰弄的手腳?此刻事變已生,再退也來不及了,不如索性往裡面一闖,好歹瞧個究竟。”
展英松沉吟半晌,猛一頓足咬牙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展英松今日若要死在這裡……唉,就死吧,闖。”身形一閃,入了石室彭立人道:“我來守著這道門戶,各位請進。”眾人面色蒼白,腳步猶疑,彭立人目光一閃又道:“那銅棺之中,說不定便是寶藏所在之地……”話猶未了,眾人已蜂擁而入,彭立人嘴角泛起一絲獰笑,腳步一縮,突然將那石門一推,門裡暗藏機簧,“咯”的一聲,便關得死死的了。
門人發現不好,驚撥出聲時,石門已閉,瞬即將驚呼之聲隔斷。
這時石道中突有一條灰影閃出,行動間了無聲息,彭立人還未覺察,只是獰笑低語道:“展英松,你莫怪我,這……”
突聽身後響起一個冷冰冰的語聲,陰惻惻截口道:“這件事你辦不的錯,現在,快回去扯動那根斷索,好教方千里等人進來送死。”
彭立人辨出這語聲正又是那灰袍人發出的,雙膝雖已駭得發軟,但仍勉強顫抖著舉步而行。只聽那鬼魅般語聲又道:“一直走,別回頭,對你自有好處,你若想回頭偷看,便教你與他們一般下場。”
在外面,方千里目光凝注著長索,李挺、易如風,緊立在展英松走入的那扇門房兩旁。長索漸盡,突然不再動了。方千里自不知繩索已斷,只是皺眉沉吟道:“展英松為何不往前走了,莫非已發現了什麼……”
眾人屏息靜氣,等候動靜,只覺這時間實是過得緩慢無比,眾人手腳冰冷,呼吸漸漸沉重,也不知過了多久……突見繩索被扯動三下,過了半晌,又扯動三下,李挺聳然道:“裡面有變,咱們去接應。”
方千里冷笑道:“你真要去接應麼,莫非要陪他送死?李挺呆了一一呆,道:“這……”
萬事通目光一轉,突然說道:“展英松只怕在裡面發現藏寶亦未可知,各位不去,在下卻要進去的。”展動身形,掠了進去。
方千里陰沉的面色,亦已動容,默然半晌,突也大聲道:“咱們與展某雖無交情,但江湖道義卻不可不守,進去助他一臂。”率領手下,亦是一擁而入,李挺。易如風雙雙斷後。
萬事通暗笑忖道:“老狐狸,滿腹陰險,滿口仁義,明明是貪得寶藏,偏偏還要嘴上賣乖,但這次也要叫你這老狐狸有進無出。”眾人方自走出一箭之地,身後門戶已然緊緊關閉。
易如風首先發覺,大喝道:“不好,咱們中計了。”
方千里自也大駭,反身察看,但集眾人之力,也休想將那石門動彈分毫,方千里驚然道:“今日你我已是有進無退,索性往裡闖吧。”
又走了兩箭之地,便赫然發現那已被暫斷的繩頭。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