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陣被破了。”女人睜開緊閉著的雙眼,身旁一盞充斥著靈魂之力的燈炸裂開來,碎片劃傷她的手臂,卻沒能讓她挪動分毫。
“怎麼會?我可是確認過沒有人會發現那地方的……”斗篷下的人影驚慌失措,趕忙跪了下去,慣性使得他的帽子被風吹掉,露出一張熟悉的臉龐。
“這已經是你第二次失敗了,王煥。”
“若不是你苦苦哀求,說會體現自己的價值,我又怎會救你這樣一個廢物?”女人漫不經心地抬起手臂,高臺下的男人被一股黑色的霧氣掐住脖頸,硬生生拎了起來。
他試圖用手掰開纏繞在身上的桎梏,一股黑氣卻猛地鑽進了他的喉嚨,劇烈的痛感自五臟六腑襲來,他絕望地蹬腿掙扎,卻不料吸入了更多黑氣。
“嘔……”那黑氣順著喉嚨一路向下,他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內臟被一點點撕裂。
“我還能再相信你一次嗎?”女人突然鬆開手,王煥重重跌落在地,口中不斷吐出黑血,再也動彈不得。
“沒多少時間了,下次若還不成功,你知道後果的。”她慢悠悠地站起身,輕笑一聲,鞋跟踩在地板上的聲音格外刺耳,像催命符似得一步步靠近王煥。
只見地上的男人似乎已沒了氣息,瞳孔正以一種極不正常的速度擴大,直勾勾的盯著某處,但很快臉上又恢復了血色,胸口劇烈起伏起來。
“呼呼呼……謝盟主不殺之恩。”
女人盯著他半晌,突兀地大笑起來,“哈哈哈哈……人類還真是有意思。”說罷,她扇著手中的扇子,漸漸遠去,直到再也聽不見她腳腕上鈴鐺碰撞的清脆聲響。
另一邊,一直昏迷著的紀瑜突然猛烈地咳嗽起來,臉色漲得通紅,從口中噴出一隻蠕動著的蟲子。
“噫,這是什麼玩意。”楚青歌厭惡地看著身上不斷湧出黑水的蟲子,提起劍就要將它一分為二。
一道身影卻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飛速地將它吞下了肚。
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小雞將蟲子整個嚥了下去,滿意地揉揉肚子,打了個黑色的嗝。
“你這傢伙什麼都吃,也不怕有毒啊。”沈蕭淮打量著小雞,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小雞有股熟悉的氣息,卻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咯咯咯!”伸出長長的脖子啄了口沈蕭淮,小雞露出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下一秒便消失在原地。
“你這個心機雞!”沈蕭淮氣不打一處來,卻無處發洩,畢竟打狗還要看主人,這次就不和它一般見識了。
“你感覺如何?”一旁傳來紀瑾焦急的呼喚聲,其中還夾雜著另一道沙啞的男聲。
“你怎麼在這裡……”男人拖著疲憊的身軀,努力睜開眼睛,想要確認眼前的人不是幻象。
“我還要問問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幅樣子了。”紀瑾嘴上說著責怪的話,卻還是扶住了即將栽倒在地的男人。
“我,我也記不清了,但這裡很危險,你先走,別管我。”紀瑜用力推開他,掙扎著起身,長時間的囚禁使得他的內力全失,只能靠著牆勉強支撐不堪一擊的身體。
眼前的事物一點點變得清晰起來,他抬起頭想要看看四周的環境,卻和楚青歌對上了眼。
“嗨?”楚青歌尷尬地朝他揮手,眼神躲閃,身子也向著出口的方向傾斜,準備隨時拔腿就跑。
果不其然,紀瑜原本混沌的眼神在看到她的一瞬間迸發出強烈的光芒,好似看見了肉的餓狼,下一秒就要撲上來。
“青歌!”紀瑜心中止不住的歡喜,全然忘記了自己的處境,一心只想朝著她奔去。
“我數三二一,你接住他,你拉著我跑。”楚青歌附下身,低聲和身旁的二人說道。
“三”
“二”
“一!”話音未落,楚青歌一個手刀利落的砸昏了紀瑜,隨即拽上沈蕭淮的手,大步奔跑起來,同時還不忘回頭囑咐道:
“他若是問起我的事情,你就說他看花眼了,在做夢……”
眨眼之間,漆黑的空間中只剩下攙扶著傷患,不知所措的紀瑾。
“呵,都是些什麼人啊。”紀瑾無奈地長出一口氣,隨即將紀瑜抗在背上,回到了寢宮。
紀瑜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中他端坐在篝火旁,聽著身旁兩位女子講述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聽來的小道訊息:
“話說王婆家的那個女兒好像和老李家的兒子好上了呢,我瞧著他倆很是般配。”李若雪隨手拿起一塊烤的焦香的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