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回?公子爺都沒來看夫人ォ"
說著又打量她兩眼?驚奇地道?"您這是哭過啊?"
花月點頭ォ
神色複雜?霜降想起些舊事?直搖頭?"您以前最討厭女兒家在您跟前哭哭啼啼?那遠縣來的小郡主在您跟前摔哭了?您還讓人把她扔出了西宮?說哭是最沒用的事兒ォ"
"是我說的ォ"花月很是坦蕩地認下?然後指了指主屋ォ"可我現在發現?哭有時候也挺頂用的?該哭還是要哭ォ"
霜降?"?"
彎了彎眉梢?花月捏了袖口跟著往裡走ォ
莊氏得的是風寒?但養了這麼些日子?不見好轉?反而是更嚴重了ォ她靠在枕上眼眸半闔?知道李景允就坐在面前?也說不出什麼話來ォ
母子二人對著沉默?花月一連給李景允行了好幾個禮?這人才開始說起最近應酬遇見的趣事ォ
莊氏聽著?似乎在笑?等他們要走的時候?她拉了花月的手虛弱地道?"你好生養身子?不用總是過來?怪累的ォ"
花月一愣?這才想起自個兒騙她說的懷了身孕ォ
這肚子裡一個月也沒什麼反應?她有點心虛?連聲應下?起身告退ォ
"夫人?喝藥了ォ"
霜降把藥給她端來?莊氏伸手接過?一口口喝完?末了靠在軟枕上問?"最近外頭可有什麼事?"
"回夫人?都好著呢?咱們將軍府正是得聖眷的時候?公子官途坦蕩?將軍??將軍最近也挺好ォ"
眉眼溫柔地彎下來?莊氏點頭?似乎是想說?這樣就挺好ォ
但她沒力氣了?靠在枕上奄奄地閉上眼ォ
***
花月尋了個機會?去找了一趟蘇妙ォ
李景允不相信的事情?她可以說給蘇妙知道?只是?蘇妙聽了好像不怎麼驚訝?倒是神色複雜地喃喃?"說的原來是舅母嗎ォ"
"什麼?"
"沒什麼ォ"蘇妙擺手?"我只是覺得舅母不容易ォ"
"所以表小姐能不能幫幫忙?"花月殷切地看著她?"我想找足了證據給三公子知道?好讓夫人沉冤得雪?可現在將軍與我急了臉?他不肯再吐露相關之事?只有那康大人?你也算熟悉?他還能說一說這內情ォ"
撐著下巴看著她?蘇妙道?"熟悉歸熟悉?他也不至於跟我說這陳年舊事?若是願意說?何不直接跟表哥說了?"
這倒也是ォ花月皺眉ォ
"再過兩日宮裡要省親?舅母病成那樣?不如就小嫂子帶我去看看錶姐吧ォ"蘇妙道?"咱們這兒沒主意?表姐是個聰明人?她許是能有辦法ォ"
將軍府的長女?入宮好幾年了?封的是惠妃?雖無子嗣?但也一直受著寵ォ
花月是不太想進宮的?幾個推脫的理由都在肚子裡打轉?但蘇妙又說了一句?"也能順便見一見姚貴妃ォ"
往日這些官眷進宮請安?都是往中宮走的?但李景允與東宮關係親近?李景允剛得了官職?他們這一家人順道去給姚貴妃請安?也是規矩之內ォ
"好ォ"花月應下了ォ
那禁宮過了五年?早已不像當初大魏皇宮的模樣?好幾處宮殿翻修改建?就連宮牆也已經重刷過ォ
也是?那麼多魏人的血?怎麼洗也洗不掉空氣裡的腥味兒?不如蓋了去ォ
僵硬地起身告辭?花月乘車走了ォ
蘇妙推開沈知落的房門?進去就往他書桌上爬?爬上去坐好?兩隻腿不規矩地晃來晃去?"你怎麼也不出去見見?"
白她一眼?沈知落道?"她又不是來找我的ォ"
"我以為你會想見一面呢?還特意留著小嫂子喝了會兒茶ォ"蘇妙揶揄?狐眸眯起ォ
放了手裡的書?沈知落抬手搭在她腿兩側的桌沿上?沒好氣地道?"她是我看著長大的人?也是我傾注了心血救回來的人?多的是生死交情?不是非要纏膩膩地見著人ォ"
羨慕地嘆了口氣?蘇妙道?"我也想同你有生死交情ォ要不我去死一下試試?你救我回來?咱們就有了ォ"
"別瞎說ォ"
沈知落看她兩眼?餘光瞥見她撐著桌的手上有條刮傷?還冒著血絲ォ
臉色一沉?他伸手拿起來?"這怎麼弄的?"
不甚在意地看了一眼?蘇妙道?"方才起身送小嫂子?起得急了?刮桌弦下頭了ォ"
"你個姑娘家?能不能斯文些?"他連連皺眉?"也不知道拿個東西包一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