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何雨柱睜開眼睛,結有蛛網的房梁,令他愣神幾秒鐘,才記起自己穿越了。
洗漱完,一出門,就撞見了易中海。
他似乎一夜沒睡,眼裡佈滿血絲,下眼瞼還泛著烏青。
“柱子,我想跟你談談。”
“我趕著上班,有啥事晚上再說。”何雨柱繞過易中海,走到垂花門時,卻又頓住了腳步,“一大爺,別看我平時花錢大手大腳的,我心裡也是有個小賬本的,晚上談事時,你可別在錢數上弄假,不然,就別怪我犯渾。”
犯渾?
這詞要打別人嘴裡吐出來,易中海是一點也不信的。
但傻柱,真把他惹急了,啥事都幹得出來。
“柱子,你放心,我心裡有數。”
放心...個屁!
何雨柱撇都沒撇他一眼,直接穿過了垂花門,他真的趕著去上班呢。
......
紅星第三軋鋼廠,食堂後廚。
後廚人員配置是六男一女+班長。
後廚唯一的女子,名叫劉嵐,面容姣好,眼神靈動,據傳她和李廠長有一個被窩的關係,在食堂前後跑,負責傳菜和打菜。
食堂班長的活很輕鬆,安排底下人動手做飯,再偶爾提點上幾句就行。
何雨柱雖非專業廚師,卻也是個資深美食愛好者,尋常小炒,他也能整得有模有樣,繼承傻柱的記憶後,廚藝更是猛然拔高一大截,底下的人幹活時,誰出了差錯,他一眼就能瞧出來。
比如,小廚子馬華,切白菜的方法,明顯是錯的。
何雨柱走上前,“馬華,錯啦,你這樣切,白菜炒爛了都入不了味,起開,我教你怎麼切。”
馬華往右移了兩步,何雨柱拿起菜刀,一邊演示正確切法,一邊解說道:“一刀切離菜葉和菜幫,菜葉橫切成大段,菜幫橫切三刀,再豎切成小段。要是自家吃,還要多一個步驟,就是橫切菜幫前,用刀刃把菜幫慢慢片成兩層。給,接著。”
“謝師傅。”馬華接過菜刀,嘗試練習白菜新切法。
這時,劉嵐抱著半籮蘿蔔湊到跟前,“呦,傻柱,不藏私啦?我回家把白菜幫片一片,燉出來的白菜,是不是跟你燉的一樣好吃?”
“咋?想搶我班長位子?”
“嘚,看樣子,是燉不出一個味了。傻柱,不知道哪個混球往灶後頭丟蘿蔔,昨晚大掃除撿了半籮蘿蔔,唉,灶邊溫度高,全都糠心發芽了,炒著吃會發苦,不如...你把它醃了吧。”
物資匱乏、買啥都要票的年代,菜蔫了壞了也不會扔,會想法去掉異味吃進肚子裡。
也就這年代人身體棒,換做前世的脆皮人,吃了非得難受上幾天不可。
“這點菜不值當醃,給我,我私下把它處理嘍。”
怎麼處理?
自然是種在空間良田裡。
其實,何雨柱早上一進廚房,就以巡視之名蒐羅能播種的種子。
他找到了四樣,幹辣椒、大蒜、綠豆、蔥根,還揹著人每樣收了一些進空間裡。
“也行。”劉嵐彎腰,把蘿蔔放到案板下面。
“哦,對了,劉嵐,你往後打飯公允些,別再一勺多一勺少的,容易落人話柄。”
有‘一勺多’待遇的,也就只有廠裡的領導,和受食堂班長關照的秦寡婦了。
“傻柱,和秦淮茹吵架啦?女人啊,不能跟她犟,得哄著。去,說點好話,塞幾張糧票,把人哄好嘍。”
“打住,我和她沒關係,甭再廢話,照我說的去做就成。”
“成,回頭被揪耳朵,可別賴我哦。”
中午,打飯視窗。
秦淮茹看著鋁飯盒裡沒油水、只達飯盒一半高的土豆絲和白菜,發牢騷道:“劉嵐,勺子盛滿,能把你手壓斷呀?”
砰,劉嵐磕掉勺沿上的稀湯,不輸氣勢道:“秦淮茹,別跟我吵吵,菜,是定額定量的,你給我多少糧票,我就給你打多少飯菜。咋,還想用半人份的票,換一人份的菜啊?告訴你,不可能。”
“你---”秦淮茹探頭朝視窗裡面張望,搜尋著傻柱的身影,忽然,後背傳來壓迫感,感到槍頭似的物件,在蹭自個大腿,臉色霎時一變,扭頭就要發怒,卻在瞥見一張2元票子被人塞進自個衣兜後,又喜笑顏開了。
“秦淮茹,昨個的事翻篇了,往後咱倆相處,還和以前一樣。”
秦淮茹晃了晃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