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
易中海發起怒來,像只公豹子,還蠻有一些威嚴的。
何雨柱卻不畏懼,還大步走向四方桌,湊近易中海耳旁小聲道:“何大清來信了。”
何大清,傻柱那個跟寡婦跑了的親爹,易中海一聽這名字,臉色立即變得煞白。
何雨柱眨了一下眼,又回到自己位子坐下了。
“那個......”易中海嘆了一口氣,“我老了,記憶不行了,這麼重要的事,都能忘了。那什麼,柱子那半隻雞,是我昨個託你一大媽送去的。”
老夫老妻,默契度不是吹的,一大媽猛拍腦門道:“嗐,傻柱,合著那半隻雞,你昨個沒吃啊!”
“沒啊!”何雨柱也飆起戲來,“雨水一早說好今天回來,你給的那雞,可是正宗的草母雞,全入我的肚子,不是白瞎了嘛,想著煨成高湯,給雨水補補身子,我撈點肉就成。”
“嚯,一大爺忘了,一大媽也忘了,傻柱悶著不說,情願遭人白眼,當我許大茂傻呢?”
“許大茂,不信是吧?明天,跟你一大媽去朝陽菜市場,去找李天福,禽類行當都歸他管,他能作證昨個你一大媽有沒有買雞。”
易中海,軋鋼廠八級鉗工,月工資99塊,一天一隻雞,工資都花不完,況且,昨個晚上,確實有肉香味,打中院往後院裡飄了。
“我沒說我不信啊!”
“信就成。好了,這件事到此為止,大家都散了吧。”
易中海心煩意亂,趕著回去想應對何大清這一變故的計劃。
“別介,大家聚這幹嘛來著,抓偷雞賊啊,賊沒抓著,咋能散會呢?信不信,今個不把那賊抓著,明個就敢溜人廚房偷肉去,後個就敢撬鎖偷人錢。”
易中海有點發懵了,弄不懂這混不吝的想幹啥。
“對,沒錯,今個就得把賊揪出來不可。”
婁小娥認為傻柱說得有理,外加丟雞的是自個家,是以,不顧丈夫許大茂的阻攔,站起來附和傻柱的話。
秦淮茹不樂意了,她怕火燒到兒子棒梗身上,“哎呦喂,一隻雞而已,至於耽誤大傢伙那麼長工夫嘛。一大家子的衣服,還等著我洗呢。”
何雨柱一聽‘洗衣服’三字,就想笑。
劇中,傻柱打食堂順的網兜飯盒,十次裡有九次都被洗衣服的秦淮茹截胡了,剩下的那一次,嗐,人家居然能舔著臉,敲門用兒子吃剩的花生米把好菜換走。
那哪是洗衣服,分明是在守株待兔嘛。
“錢小事大啊。”婁小娥沒瞧出秦淮茹的心虛,“偷雞摸狗不教訓,後面誰家丟了大錢,都沒地哭去。”
事關自家錢財,眾人議論紛紛,卻沒人大聲附和婁小娥,概因不想被偷雞賊記恨上。
這時,何雨柱掏出一塊錢來,還晃呀晃吸引住大家目光。
“我呢,特想踹差點害我背黑鍋的偷雞賊一腳,誰能幫我這個忙,這一塊錢,誰拿走。”
閻埠貴盯錢盯得眼睛冒綠光,“傻柱,真給啊?”
“當我是許大茂啊,說話跟放屁一樣。三大爺,你家的小土狗哪弄的啊?鼻子靈不靈?靈的話,勞你搭個橋,給我也弄一隻養養唄。”
“哦,解成下鄉換紅薯面,人家送他的。鼻子......”閻埠貴猛抽一口氣,心裡小算盤打得噼啪響,“旺財鼻子靈得很。大茂,讓你媳婦回家抓幾根雞毛來,旺財聞幾下,一準把偷雞賊找出來。”
“成。”
許大茂揚了揚下巴,婁小娥立刻跑向後院。
“三大爺,巴掌大的小狗,奶都沒斷呢,能聞出啥來啊!”
秦淮茹心裡慌的一批,卻還裝出淡定看好戲樣。
“別小瞧了它,大前天,解娣的毽子丟了,就是旺財找回來的。”
秦淮茹不再說話,眼珠咕嚕亂轉想計策。
很快,婁小娥跑回中院,她手裡攥著一布帕,帕裡包著幾根雞毛。
旺財鼻子抽動嗅了雞毛三四下,便鼻子緊挨著地面跑到了前院,人群后頭的秦淮茹和賈張氏,都暗暗舒了一口氣。
然而下一秒,旺財突然轉向跑回了中院,哼哼唧唧,前爪瘋狂扒拉秦淮茹家的門。
賈張氏急忙踢開旺財堵住門,“許是廚櫃裡的半碗油渣,把它引來的。”
眾人躊躇之際,何雨柱又晃了晃那一塊錢的票子,“三大爺,票子的一半,已經落你口袋裡嘞。”
閻埠貴很上道,“得了吧,馬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