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冬,四九城,南鑼鼓巷95號四合院。
中院,某間寬敞卻也簡陋的屋子內,傳來一聲悶哼。
“嘶!”
一邋里邋遢也難掩帥氣的男子,揉著太陽穴,一臉懵的打量四周。
房間很破舊,還是磚木結構的,傢俱也沒幾個,就一套桌椅、幾個箱櫃、一張木床,還有一個煤爐,爐上架著一口鋁鍋。
就這是哪?
剛剛不是在自個頭七宴上嘛!
還打算一拳捶爆損友腦殼來著!
奶奶的!
老子變阿飄了,不求你流淚哭喪,但也別做摟席神,趁機順酒席上的煙啊!
順就順唄,還叫人逮住了。
丟死個人...不,丟死個阿飄了!
記得拳頭剛穿過損友腦殼,身後就刮來一股大風。
所以,自個是被大風颳到這的?!!
他身子往前一傾,想飄出去看看屋外的情況。
結果沒飄起來,還啪嘰摔在地上了。
胸口傳來的鈍痛,讓他晃了一下神。
阿飄,會痛嗎?
忽然,耳朵裡像過火車一樣,轟轟嗡嗡的,震得他頭暈。
片刻後,嗡鳴感消失,他的腦海中多出了一些不屬於他的記憶。
他穿越了,穿到同名同姓的《情滿四合院》男主何雨柱身上。
劇中,何雨柱綽號傻柱,是個典型的四有青年。
有房---四合院裡的兩套房。
有顏---一米七八大小夥。
有才---一流的廚藝。
有工作---紅星第三軋鋼廠食堂班長。
按理說,這樣的四有青年,該和和美美過一生才是。
可惜,他被蛇蠍美人秦淮茹織的大網網住了。
在一大爺易中海的默許甚至是暗扶持下,賈家五口人,像陰溝裡的水蛭般,瘋狂吸傻柱的血。
工資、房子、存款,全以各種理由,劃拉到了賈家名下,逼得他和賈張氏擠一間屋子。
賈家五口人,個個面色紅潤,體格富態。
傻柱呢,他的下酒菜,都是棒梗吃剩的、不知放了多久的花生米。
明眼人罵他傻缺,他還急眼回懟。
因為他樂在其中,他認為這正是他想要的家的溫暖。
劇中的傻柱是這樣想的,魂穿而來的何雨柱可不這麼想。
狗屁的溫暖,誰想要誰端走,他反正不要。
倏地,沁脾的肉香味,勾回了何雨柱的思緒。
他揭開煤爐上鋁鍋的鍋蓋,發現裡面燉了半隻雞。
何雨柱是個老饕餮,又做了七天不能進食的阿飄。
此刻,噴香的雞肉,令他體內饞蟲躁動不已。
但他沒撈出來啃。
原因有三。
一是,火候不到,味道還沒達至巔峰。
二是,這頓小灶,是專門給妹妹何雨水備的。
三是,待會兒,這鍋雞會惹出大動靜來。
他記得原劇的開頭,秦淮茹的兒子棒梗,偷了許大茂家的母雞,把雞做成叫花雞後,跟妹妹小當和槐花分了吃了。
許大茂發現雞丟了,尋著肉香味,找到了傻柱家。
他和傻柱是死對頭,不由分說就把偷雞賊名聲安到傻柱頭上,還拉著四合院裡的人開大會。
大會上,傻柱架不住秦淮茹的美色攻勢,外加半隻雞的來源的確不正道,於是,他替棒梗背了黑鍋,賠了雞,外加5塊錢。
這年頭,5塊錢夠一個人一個月的生活費了。
深夜,秦淮茹喊傻柱出來,一番誠懇道謝,卻半口不提5塊錢的事,末了,稱要帶堂妹秦京茹進城跟傻柱相親,把他哄得合不攏嘴,還藉機索要頗多好處。
秦淮茹是個會算計的人,她壓根沒打算讓傻柱和堂妹在一起,不然,也不會在相親當天放傻柱鴿子,拉著堂妹往許大茂跟前湊,害得堂妹被許大茂看上,當了小三,還一輩子生不出孩子。
何雨柱蓋上鍋蓋,又彎腰把爐灶膛口蓋住五分之一,好使爐上的火小一些。
小火慢煨出來的雞湯,會更鮮醇味美。
這鍋雞,只能他和何雨水吃,許大茂、秦淮茹、賈張氏什麼的,通通滾蛋。
何雨柱直起身子時,腦袋突然眩暈無比。
他的意識,在那一刻,彷彿看到腦海裡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