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後,推車進入四合院,剛穿過前院-中院的垂花門,就見聾老太太坐在自家屋簷前頭。
她坐在一張暗紅色、
圓形坐面的木椅上,穿著靛藍色的衣服,右手握著一根柺杖,頭髮梳得一絲不苟。
她全身的肉似都集中到了臉頰上,使得那裡異常圓潤,但是下巴、腮幫子、眼角、額頭上的皮,卻像沙皮狗一樣往下耷拉著。
此刻,她那雙黃豆般大的眼睛,正又怨又氣的瞪著人。
“傻柱,下班不回家,跑哪鬼混去了?”
她原以為坐一個小時就能等到人,可特麼...愣生生等了近四個小時,屁股都快坐平了,腦袋也被風吹得暈乎乎的。
何雨柱故意舔了舔嘴角,“去王府井的全聚德吃烤鴨了,嘶,拿果木、松針烤的,鴨皮還抹了一層蜂蜜,皮烤得很脆,一咬掉碎渣呢,肉也醃得倍入味,一嚼就滿口生香。吃完,我又辦了點私事。”
咳咔---
聾老太太聽了這話,氣得直咳痰。
別看她身子瘦,嘴卻特別饞,饞得還是帶葷腥的好菜。
原本,易中海管日常起居,傻柱隔三差五做一鍋帶葷腥好菜,婁小娥跑腿自掏腰包買東西,聾老太太的日子過得很是滋潤。
現在,何雨柱退出中間那一環,而易中海送去的葷菜,解不了聾老太太的饞。
自那碗魚湯後,聾老太太近三個月沒嚐到好菜了,她坐不住了,想借腿腫一事,逼人變回原樣給她燒菜吃。
“傻柱,你糊塗啊,吃烤鴨,能有治我的腿重要嗎?”
“快,快揹我去協和找個老中醫,瞧瞧我的腿是個啥情況。”
“嚴重的話,我把存摺拿出來治病,不嚴重的話,我就安心在家修養滋補。”
“不過,你一大媽做飯不和我的胃口,還得需要你跑後院燒菜,我也不讓你白忙活,我櫃子裡有一堆布料,你挑幾匹順眼的,拿去做衣裳吧。”
先譴責,引人愧疚,再談事,表明需求,最後給一顆甜棗。
換做旁人,怕是要中招了。
何雨柱淺淺一笑,不為所動,“一大媽做飯不和你胃口的事,你跟人家說了嗎?”
“沒說過,你幹嘛這麼問?”
那只是個說辭,並不是真的不和胃口,聾老太太不明白為何要追問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