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9點時,一竹簍的貨,賣得只剩下七八捆青菜了。
何雨柱見道上的人稀稀拉拉的,步伐也都很快,決定不再等了,彎腰蹲下來,著手收拾攤子。
忽的,攤前響起一道鈴鐺聲,接著,是一道清脆的女童聲。
“大哥哥,你家青菜真不錯,請問能以物換物嗎?”
何雨柱抬起頭,只見攤前站著一個梳著齊劉海、扎綁有鈴鐺麻花辮的小女孩,她胳膊上還挎著一個蓋棉布的籃子。
是前天晚上陪人租倉庫時,遇見的小鈴鐺。
“你打算拿啥跟我換?”
“花苗。”
說著,小鈴鐺揭開棉布,露出籃內的一棵棵花苗。
月季枝條、菊花苗、芍藥根、美人蕉塊莖、扁竹葉苗......
都是些常見的、適宜春天栽種的花卉。
不過,花苗不好賣啊!
這年頭,人們兜裡的錢大都花在吃、穿、用三個方面,花錢買花、買魚、買鳥、買蛐蛐,在大部分人眼裡,那是有錢沒地方燒了,純粹是浪費。
但是,四九城裡養花的人還是蠻多的,95號四合院裡,就有一位給愛花們砌了個花壇的三大爺。
這些愛養花的人,很少花錢買花苗和花子,而是互相贈與和討要。
“小孩,你那花苗都怎麼賣的?”
何雨柱一時興起,想在空間良田內栽些花,一是圖個色彩繽紛好看,二是給蜜蜂們提供個零嘴,三是耕作累癱了,也能聞點花香解解乏。
有希望,小鈴鐺面露欣喜,“1分錢一根,不講價哦!”
“行,我包圓了。”
“好嘞!”
小鈴鐺笑出兩顆小虎牙。
她本以為今晚要吃鴨蛋了,沒成想,最後憋出一個大主顧。
小鈴鐺彎腰蹲下,屁顛屁顛數著花苗,1、2...4...10......
不一會,她數出了個結果,“大哥哥,一共71根,哎嘿,給你摸個零,給我7毛錢就成。”
何雨柱從竹簍內拿出一布袋,“放這裡面吧!”
小鈴鐺小心翼翼把花苗放進布袋,生怕碰壞了嫩芽。
何雨柱付完7毛錢後,小鈴鐺花了2毛錢,帶走了兩捆青菜。
何雨柱把攤布一緊團吧團吧收進竹簍內,接著,背上竹簍來到廢品收購站,放下東西后,往南鑼鼓巷趕。
回到四合院中院,還沒來得及開啟門鎖,一大爺衝了過來。
易中海皺著眉面色為難,像一頭被強行綁到磨盤邊拉磨的驢。
嗯,鐵定沒啥好事!
“柱子,我想跟你商量個事!”
何雨柱收起鑰匙,他可沒有請人進屋喝茶的打算。
自打從秦淮茹那要回欠款,易中海就有意無意的避開他,他也樂得清閒。
易中海半夜堵人,要麼何大清來音信了,要麼聾老婆子施壓了。
劇中,許大茂、閻解放因螺紋鋼一事,被騙光家底後,為噁心傻柱,二人跑保城找回了何大清。
何大清和傻柱一樣,為了個寡婦,啥都不要了,落得個勞累一生,兜裡半籽沒有的下場,不過,他比兒子強一點,他起碼老早就把人拉被窩了,不像傻柱還空等了八年。
彼時,何大清和白寡婦,應當如膠似漆膩歪呢。
那...就是聾老婆子嘍。
何雨柱側身倚著門,“聾老婆子怎麼了?”
易中海心裡咯噔一下,驚訝於對方的洞察力。
“老太太右小腿發腫,一按一個坑,還久久不能回彈,她發話讓你揹她去協和醫院,找個大夫瞧瞧。”
聾老太太裹過小腳,腳掌彎折、腳趾一個疊一個,哪怕不走路,就那麼站著,腿和腳也容易出毛病。
易中海領略過柱子的厲害,打心裡不想湊前觸黴頭,可...老太太嘮叨好幾天了,還拿孝道壓他,他不得不硬著頭皮問一下。
事,成或不成,那就不是他能做主的事。
“發話?”何雨柱面露譏笑,“當自己是老佛爺呢,還發話?一大爺,你一個壯漢,還背不動一八十來斤的老婆子?”
背,是背得動,可人老太太不想讓他背啊!
“柱子,看在老太太這麼多年待你不錯的份上,你就---”
何雨柱抬手截斷他的話,“易中海,我不是你,我沒有認人當乾孃的癖好。你孝心氾濫,我管不著,但你甭想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