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居多,且有六成以上的茅草長出了粗細不一的茅針。
茅針,別名谷荻,是茅草處於花苞時期的
花穗,既可以生嚼,也能煮湯水喝。
何雨柱彎腰拔了一根茅針,剝開包裹花穗的綠葉子,捏起青白色的花穗含入口中。
柔嫩光滑,汁水豐盈,清香中夾著一絲甘甜,是兒時的味道。
小時候,他經常和幾個損友結伴去拔茅針、摸泥螺、挖河蚌、摘蛇莓、鏟知了猴洞等。
時光一去不復返,長大後再回家,尋不見野草,池塘汙黑散發惡臭,唯有食腐、食蚊蟲的龍蝦和泥鰍活了下來,樹林被人承包,踏進去就得交罰款。
“這草...能吃?”
蔣毅目露震驚。
“當然!”
“嘶,我時常來這兜風,竟不知這草能吃。”
說完,蔣毅彎腰拔了一根又粗又長的茅針,剝開外皮捏出雪白的花穗含入口中,下一秒,表情痛苦的吐出花穗。
“沒汁沒味,跟幹嚼棉花一樣,你咋咽得下去?”
“你拔的那根太老了,都快抽穗開花了。”何雨柱隨意拔了幾根,遞了過去,“喏,嚐嚐看。”
這一回,茅針的口感,沒令蔣毅失望,“喔,鮮嫩清甜,與青棗有的一拼,蔣妍應當會喜歡,我拔一些給她帶回去。”
“正巧,我也想拔一些帶回去當零嘴或熬湯用。
大約過了十分鐘,二人手心都攥滿了茅針,用長草葉系成捆後,開始交談正事。
“說吧,找我啥事?”
東邊日出,西邊雨,臘梅林的地很溼,河床上的地卻很乾燥,坐上去都感覺不到涼。
蔣毅盤腿坐到他旁邊,“聽說,你有搞到一級品蔬菜的路子,我想從你那進貨。”
“給麗安供貨...你爸知道不?”
“你誤會了。”蔣毅微微搖頭,“不是麗安,我呢,打理著一家小麵館,唉,地段好、用料好、廚子手藝也不差,可不知咋地,生意就是不行。”
“價格呢?”
“我用料好,成本高,價格自然...比旁家高一些。”
“有特色面嗎?”
蔣毅凝眸沉思,湯麵、炒麵、滷麵等,店裡都有,但哪一樣單拎出來,都不是特色菜,“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