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與白雪即將抵達一個拐角時,前方左轉的衚衕內,突然傳來一記高亢的尖叫聲。
啊---
“放開我,我告訴你們,這兒離軋鋼廠很近的,我嚎上幾嗓子,就能把保衛科喊過來,他們手裡都有槍哦!”
“喊唄,又沒堵住你的嘴,桀桀桀,不過。人來之前,哥仨先把你辦了。”
“別,別過來,啊---”
叫聲淒厲,似要刺破長空,可見聲音主人有多驚恐。
白雪坐不住了,她捋下褲腿,忍著疼痛,以正常的走路姿勢,穿過了拐角。
白雪比白靈矮半頭,她身上的褲子應當是白靈的,平常挽起來穿。
褲腿完全放下來時,堪堪到鞋底之上。
何雨柱闊步穿過拐角,入目的是三男一女。
女的是白靈,她的肩膀和手臂,被兩個男的擒住了,三個男人似一個模子刻出來了,皆生著一張皺皮腰果臉,三角眼,酒糟鼻。
“呦,大美妞捨不得哥仨,自個回來了,後頭啊,還跟一野漢子。”
個高一點的男子獰笑道。
白雪小臉通紅,“瞎說什麼,快把我姐鬆開。”
“大哥,把那漢子揍趴下,咱們再陪姐妹花好好玩玩。”
擒白靈右肩的男子提議道。
“白雪,你傻啊,喊他來做甚,喊保衛科的人啊!”
白靈恨鐵不成鋼道。
“姐,我...我沒想那麼多。”
“老二說得對,想辦事得先把礙眼的整趴下。”說完,他舉起拳頭,就要往前衝。
“班長,小心。”白雪嘶喊道。
“何雨柱,快跑,跑回軋鋼廠,喊保衛科的人來。”白靈焦急道。
姐妹倆急得不行,何雨柱卻很淡定。
在拳頭即將碰到鼻尖時,他抬手精準抓住男子的手腕,輕輕一轉,男子就吃痛的嗷嗷叫,再高抬腿照人肚子狠踹一腳,男子立刻踉蹌幾步,臉朝下摔倒在地上怒罵。
“小子,我操你m......”
何雨柱抬腳踩住脊背,截斷了男子的話,他腳尖一使力,男子就扯嗓子哀嚎。
“此乃神通穴,位心俞之間,與心氣相連,若以神通穴為錨點向內施壓,輕則疼痛難忍,中則心律失常,重則...半身癱瘓。”
男子不知道這番話的真假,但他不敢賭,“輕...輕點,哎唷,疼,是我眼珠子不好,沒瞧出您的厲害,我...再也不敢了。”
何雨柱腳尖不動,眼睛卻向右方瞟。
那倆擒人的男子,被盯得後背發毛,嚇得嚥了一口唾沫,並鬆開了手。
白靈沒了束縛,皺眉揉著肩膀,白雪衝上前,關切道:“姐,你沒事吧?剛真把我嚇死了。”
“在廠子門口捋人,膽挺肥啊!”
“沒捋,她倆是自願跟我們走的。”
“自願?”
何雨柱有些驚奇的挑了挑眉。
“沒錯,白靈欠錢不還,我們是來要債的,哎唷,痛,勞您挪挪腳,我哥仨才是被坑害的一方吶。”
何雨柱聞言掃向右方,白靈和白雪皆一臉憤恨的瞪著哥仨,這欠款...怕是有貓膩。
“白靈怎麼欠下的錢?”
“三個月前,白靈和白雪找上門想買我家祖傳菜譜,我哥仨開價300塊,她倆同意了。於是她妹付了30塊,她打了張270塊的欠條,都過了約定期限了,她卻一分不還,我哥仨也是沒招了,才跑到這裡堵人的!”
白雪急出眼淚,“騙子,班長,他是個騙子,別信他的話。”
男子扭頭怒目圓睜,白雪頓時心裡發怵,話噎在喉嚨內吐不出來。
白靈把妹妹拉到身後,怒斥道:“是你們做局害我在先的。我要買的是譚家菜菜譜,你們給的是個啥玩意,清蒸螞蟻、爆炒知了、油渣螞蚱、烘烤觀音土,跟譚家菜一分錢關係都沒有。”
白雪探出半顆腦袋,“付錢之前,我倆想驗驗貨,你們死活不給看。”
何雨柱掃了一眼白靈,這人野心夠強啊,大勺都拎不明白,就想學官府菜啦?
“冤枉啊---”男子揮動四肢,想要爬起來,奈何脊背被人踩著呢,“那本菜譜,打我爺爺的爺爺起,就開始往下傳了,叫價300塊錢,不過分吧?我哥仨姓譚,家傳菜譜可不就叫譚家菜譜嗎?菜譜又不是縫紉機、二八大槓啥的,瞧上半小時啥事沒有,菜譜裡都是字啊,瞧幾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