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鄜延路經略种師中暴病指揮反擊戰,戰爭打的很苦。
朝廷猶豫了片刻,原本準備讓童貫與高俅折返陝西,實地監督陝西的反擊戰,但道軍皇帝不依不饒,堅持要召回兩名心腹,樞密院無奈妥協,一邊下詔命令秦風路與吐蕃休戰,並同意秦風路所請,許可韃靼族在青唐立足;一邊命令鄜延路、涇源路、環慶路進行有限反擊。
與此同時,京城裡,西夏使節喊起了“撞天屈”,他堅決不承認西夏入侵地訊息,認為去年雪災,西夏沒有能力在開春時節發動如此大規模的入侵,但他這麼一說,樞密院反而相信了,樞密院反而相信了陝西方面的報告。
“党項人……”,劉逵在執政堂振振有詞:“党項人向來師我大宋為糧倉貨件,每遇災害則入侵劫掠,以渡過難關,夏國使節說他們去年雪災,那麼,他今年不來我陝西劫掠,說出去誰能信?”
黃庭堅點頭,張商英贊同:“如此,下令陝西各路全面反擊。”
正在此時,又有使者來報,剛剛結束吐蕃戰爭的秦風路也發生了西夏入侵事件,至此,朝廷已經完全對西夏使節的言論不予置信,隨後,朝廷啟動了戰爭機制,開始向陝西調撥軍械物資。
陝西方面打得熱火朝天,登州方面,終於有人購買木材了,一名陝西商人買下少量木材,打算透過水路運往京城,或有人嘲笑:如此巨大的木材,輾轉運到京師,恐怕這木頭也是黃金價了。
沒想到,購買木材的陝西上商人聽了這話,犯了執拗的脾氣,他聲稱準備把這些木材運回家鄉,建造一座雄偉的大房子,以便後世子孫世代居住——說到做到,陝西商人開始聯絡船隻,準備拖曳木材進入流東水河,自黃河轉運至汴梁。
這些巨木在黃河沿線艱難挺進,與此同時,陝西方面不斷告急,似乎戰況越演越烈,在此期間,西夏境內反而一片祥和氣氛,不時的有從遼國東勝州飄來的木船在河上游蕩,其中有一名讀書人最為明顯,他坐著小舟在江上漂流,做出一副願者上鉤的釣客心態,他釣魚不用魚竿,用碩大的金屬鉤連著粗大地繩子,鉤上不掛魚餌,只反覆重複一個動作:把魚鉤扔入江中,而後一無所獲的提起金鉤。
沿江地西夏牧民嘲笑這名釣客,這名釣客卻振振有詞的說:“你們哪裡知道我釣的是什麼,放魚餌釣的是魚,我卻要釣鯤。”
這話傳出後,西夏國主大驚,以為這是辱呂公望,姜太公一樣的人物,連忙派遣朝廷官員去尋找這名釣鯤客,但釣鯤客卻不知所蹤,不過,聽到夏國國主尋找釣鯤客的訊息,一夜之間,沿江的漁舟上出現了無數模仿釣鯤客行為的人,他們拿著巨大地金屬鉤,不停的扔到江中,徒勞無益的做著垂釣的工作。西夏國主氣急敗壞,空手而歸。
與此同時,那位真正的釣鯤客卻坐在南洋衙門,敘述著他“釣鯤”的結果:“經過測量,沿江的水深可以透過我們設計的舟船,不過沿江一線,唯獨順化渡水淺,那地方江心水最深之處只有六尺有餘,我去地時間恰好是春季,江水很寬闊,但就是深度不夠。”
趙興詢問:“其他的釣鯤人員是否把詳盡的水文資料彙集過來……如此說來,順化渡是個坎,戰爭的成敗就在於我們能否突破順化渡。”
對面的源業平苦惱的說了一句:“總不能陸地行舟吧。”
趙興聽了這話眼前一亮:“陸地行舟,我知道有一種陸地行舟,是荷蘭人造的陸地輪舟,形狀像我們的海鰍船,不過它的輪槳包有一層外殼,這層外殼到了陸地就是輪子,可以短暫的、像車馬一樣在陸地行走……我們需要派一名接應人員到順化渡去,幫我們修一條從順化渡江邊繞道水深處的堅實路面。”
源業平還沒回答,閭丘觀笑嘻嘻插嘴:“讓鄜延路去,他們總不能只佔便宜不幫手吧——鄜延路有党項族的藩兵,冒名商人,可以從青唐地帶進入西夏。”
趙興點頭:“準備一批大食貨物,給這個人安排一個身份,就說他是從大食經商返回,讓他在順化渡收買當地治安官,替我們儲備一些物質,順便修一條通向江邊的硬路。”
與此同時,陝西購買木材的商人艱難跋涉到了河東,而登州木材商人的銷售漸漸有了起色,等到陝西商人運送地木材後,河東方面的景教大祭司出面,打算購買一批木頭建造教堂,此後,陝西似乎颳起了一股建房熱,上千名陝西商人紛紛匿名購買木頭。頓時,登州木材商人堆積在登州港外的木頭一售而空。大喜過望的木材商人立刻出海,打算回去繼續砍伐木材運回國內……此後,這名商人的生意似乎越來越興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