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輝瑞元君。”
席爾聖眷正濃,成為天帝的左膀右臂是指日可待,現在連神武也不大放在眼裡。
他冷笑一聲,倒了杯酒給旁邊的侍從,“你替我去敬她一杯。”
侍從又啊了一聲,驚訝地看著他,惶恐道:“將軍,這不妥吧。”
“你現在敢違抗我才是不妥吧?”席爾瞥了侍從一眼,不悅道,“讓你去你就去,囉嗦什麼。”
此時冬君正拾起桌上的蟠桃,賞賜般丟給身後的呂叄,朝他眨眼笑道:“快吃吧,今日多吃點,別白來一趟。”
呂叄顛了顛手中的桃,皮笑肉不笑道:“多謝,元君大人。”
冬君又把桌上的酒壺扔給他,“諾,這可是你再修煉幾百年也喝不上的酒,都是好東西,延年益壽,增強體魄。”
“是,小的一定好好增強體魄,絕不辜負元君的美意。”
感受著身後人的陰冷眼神,冬君呵呵一笑,指了指桌上的一堆,大方道:“都是你的,吃不完不準走啊。”
她這人就是如此,只要能佔呂叄的便宜,絲毫不管以後會如何,樂衷於各種犯賤作死。
侍從端著一杯酒,一臉為難,戰戰兢兢地走到冬君面前。
“見過輝瑞元君。”侍從在她疑惑的目光中行了行禮,頓了頓,鼓足勇氣道,“席爾將軍方才喝醉了,卻見元君才來,便命小的上前恭敬元君一杯,聊表敬意。”
他話一出,眾人紛紛向他們投去目光。
冬君沒動作,只是淡淡問道:“席爾將軍,哪一位?”
席爾聞言,臉黑如炭。
侍從老老實實的轉向席爾,抬手示意,“那位便是席爾將軍。”
冬君抬眸隔著煙紗簾,遙望亭臺中獨坐的席爾,斂眉含笑,聲音清冷,“原來是席爾將軍,未聞尊名,失敬,失敬。”
席爾拱手,“某久聞元君大名,今日所見,果然,如傳聞一般。”
“哦?”冬君挑眉,輕笑一聲,“我的傳聞是什麼樣,我還沒聽說過呢,不知將軍可否告知?”
“不過些許胡言亂語,元君不必放在心上。”
眾人莫名聞些許火藥味。
冬君嗤了一聲,拿起桌上的蟠桃咬了一口,懶洋洋道:“抱歉,不會喝酒。”
侍從站在她面前,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為難至極。
華姬見情況不對,出聲打圓場道:“冬君一向不大喝酒,席爾將軍不如敬我一杯。”
眾人想起在麒靈山上,某人兩次狂飲不醉,心中吐槽:這種謊話還不如不說呢。
可場面總要維持,便有人出聲應和起來,也有人舉杯去敬酒,堵上了席爾的嘴。
酒過三巡,冬君扭頭看了看呂叄,笑問道:“吃飽了嗎?”
呂叄瞥了還在座上的席爾一眼,回道:“沒有。”
“慢慢吃,彆著急啊。”冬君笑容慈祥地叮囑一聲,便與周圍的同僚說話聊天,等她再回頭,呂叄不見了。
席爾已經醉醺醺,被侍從扶著離開宴會。
又過了一個時辰,呂叄終於回來了。
冬君是歌舞也看花眼了,絃樂也聽夠了,八卦也聽了一耳朵,起身拍拍屁股,便朝華姬與眾人告辭。
華姬單獨引她到亭中,猶豫片刻,斟酌著問道:“冬君,你最近怎麼樣?”
冬君微笑,“我很好啊。”
華姬沉默片刻,眼睛憐憫地望著她,嘆息道:“你真的相信,他是陛下的分身嗎?”
冬君審視她,“你是替誰來問?”
“我不是替他問,”華姬搖了搖頭,“我只是想知道,呂叄真的……”
“為什麼來問我?應該去問咱們親愛的陛下啊。”
華姬無奈嘆氣,“你不說,我也看見呂叄就在你旁邊站著,即使他是陛下的分身,你也和他和好了嗎?你這樣,讓天下人怎麼想?”
冬君一臉疑惑地看著她,歪頭道:“你們愛怎麼想怎麼想,跟我有什麼關係?”
她對上華姬蹙眉擔憂的視線,哼了一聲,拂袖而去,“別管他是誰,你都不用惦記!”
華姬看著她遠去的身影,分外無奈地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