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其逐出宮去,可畢竟恩愛一場,朕將自己的金吾衛送她防身,這又何錯之有?”
“惠妃溫順?”
崔珣嗤道:“阿史那迦的確溫順,但惠妃,卻和溫順兩個字,扯不上關係。”
隆興帝變色,他強裝鎮定:“朕不懂你在說什麼,惠妃不就是阿史那迦嗎?”
崔珣輕笑:“聖人難道不知,惠妃並非蘇泰之女阿史那迦,而是尼都之女阿史那兀朵?”
隆興帝瞠目:“朕不知……”
“但金禰曾經招供,聖人早就知曉惠妃不是阿史那迦,白紙黑字,還在察事廳中。”
崔珣搖頭:“聖人句句虛言,有何意趣?”
隆興帝完全愣住,他這才發現自己掉入了崔珣圈套,如此一來,他之前的辯駁,就分外無力,所以崔珣到底知道多少?他手中,到底握有多少證據?
他已經不敢再說一句話,因為他發現說越多,就錯越多。
他瞪著崔珣,額上汗珠汨汨而下,朝臣鴉雀無聲,隆興帝有些絕望地掃視群臣,心中甚至暗暗期盼能有一個人,來替他駁倒崔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