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她是閉關失敗境界跌了。
直到墨燭實在有些不耐煩了,喊了一聲:“師尊,掌門有事。”
榻上的人沒動。
他正要喊第二聲,便聽見屋內傳來的動靜。
虞知聆忽然翻身坐起:“大師兄來了?”
墨燭轉過身背對虞知聆,淡淡應了一聲:“嗯。”
虞知聆還坐在榻上,昨晚上花了一個時辰寫她的洗白手冊,後來把自己寫惱了,又提劍出門玩了幾套劍法,精力耗盡後著實有些困。
她懵懵問了句:“幾點了?”
外面的墨燭皺眉。
“幾點了”
是什麼意思?
問的難道是時辰嗎?
墨燭回應:“巳時一刻。”
巳時一刻,那也才九點十五,她又躺了下去,虞知聆捂住被子有些痛苦。
你們修真界都起這麼早嗎!
像她這種昨晚剛熬到凌晨三四點才睡的,中午十二點起才是正常的吧!
墨燭沒聽到她回應,又說了句:“掌門來了,師尊。”
“我知道了,一會兒就來。”
虞知聆只能被迫和自己夢中的火鍋告別,向上天禱告,希望她今晚做夢可以吃到火鍋,而不是讓這小崽子來打擾她。
她看了眼床尾桌案上的書冊,氣得牙癢癢,拿了個布巾把她的失敗作品蓋住。
墨燭背過身,聽到身後窸窸窣窣的聲音,應該是虞知聆下榻了。
他的眉頭就沒鬆開過,心下的疑慮越發深重。
虞知聆似乎……比他三年前見到的人變了許多,無論是說話還是做事,都變得奇奇怪怪。
沒有殺心、沒有冷臉、沒有警惕心。
心下思緒很亂,直到某刻,房門被開啟。
墨燭循聲看去,虞知聆臉上還掛著水珠,應當是剛洗完臉。
今日穿的是偏明亮的黃綠色,烏髮隨便用玉簪挽了一下,連個珠花都沒簪,瞧著格外素淨。
小臉不施粉黛,五官更顯剔透。
虞知聆看了過來:“墨燭,你何時來的?”
“巳時整。”
那就是來了許久了,估計一直在喊她起床,虞知聆睡眠質量挺好的,沒有煩惱,從小就睡得賊香,有時候要定上好幾個鬧鐘才能喊醒自己。
她尷尬一笑:“這樣啊,哈哈,昨晚師尊有些累,今早賴了會兒床。”
虞知聆小心翼翼觀察男主面上的表情,並未看到旁的情緒,他冷靜得像個修無情道的,看不出來一點情緒波動。
她心下鬆了口氣,猜是昨天出的那一招讓墨燭暫時打消了疑慮,沒有十足的把握,應該不會出手刀她。
虞知聆如今也猜不出來墨燭到底修行到什麼境界,他昨天出的那一招不像是金丹期可以打出來的。
“師尊,掌門在外。”
墨燭又提醒了句。
“啊?哦哦好,我知道了。”
虞知聆回過神來,猜到是燕山青讓墨燭進來喊她的,訥訥點頭收回目光,捋了捋凌亂的鬢髮,轉身往外走。
墨燭跟在她身後,如今日頭正旺,視線比昨晚好上許多。
有些昨晚沒瞧清楚的東西也看了個清楚。
她手腕上戴著的那個蛇鐲,是騰蛇蛇鐲。
那上面纏的正是騰蛇。
墨燭掩住眸底的晦澀,隨虞知聆一同去了院外。
燕山青等候已久,瞧見虞知聆出來後勾唇嘲諷:“濯玉仙尊大忙人,還需得你弟子去叫你一刻鐘才醒。”
虞知聆當然聽出來是嘲諷,眯著眼笑了下:“昨晚睡晚了,以後不會了,大師兄久等了。”
她對燕山青有種莫名的親近,好像冥冥中知曉,燕山青似乎很關心她,所以說話間也會無意識帶了些嗔,像是在撒嬌一般。
燕山青神情一僵,負在身後的手微微一蜷,聲音都不自覺輕了許多:“既醒了應當知道我來是為何事。”
虞知聆點點頭:“四殺境一事?”
“嗯,凌霄仙尊在除邪,朔寒仙尊已經趕去,他一人忙不過來,你儘早去。”
虞知聆明白這件事的重要性,四殺境結界動盪,很容易逃出來魔族。
“好,我現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