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窗戶,似乎就成了唯一的溫暖。
季辭也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幽深的琥珀色瞳眸微光閃爍,又很快將目光收了回來。
“自然是想玩一套初秋筆法。”
他冷笑,“朝中之人如今多數其實是不支援賢王的,而他們皆知,你我如今在金陵,若是我們遵照密詔直接命江州刺史開了城門,那麼在京城那幫人眼中,就是我們在明面上站在了靖王這一邊,到時候,還在觀望的人也自然會倒戈,而之後——”
季辭端起酒杯,拇指在杯沿上緩慢摩挲著,語氣淡淡的,“之後,我們若是再拿出密詔說是受皇帝旨意,那密詔上又沒有官印和陛下的私印,如此一來……”
“如此一來,若是今後真叫賢、靖二王,或是皇后的崔家把持了朝政,將來史書上所書,你我二人,必定成了最先倒戈的那兩個不忠不義之人。”
顧璟舟啪的一聲拍了下桌子,咬牙切齒罵了句:
“賢王這個老賊!
!”
他尚且記得,當初他家裡那兩一對母女,就是想將詩詩送給賢王的,那時候他被皇帝秘密叫去,皇帝讓他暫且忍一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