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好的丹青或者詩詞作品,被慧明師叔中,抬入上面的寺廟收藏,那你們也會被邀請上去。”
秦文政聞言,心頭一動,沉吟了一下,拱手道:“多謝小師父,那我們下去。”
兩名和尚低頭合十:“施主慢走。”
一行人只得掉頭,下了一段距離,走向了右側的道路。
待他們走遠後,那名魁梧和尚方冷笑道:“何必跟他們廢話,那佛吟牆上可不是誰都敢在上面亂塗亂畫的。若是作的不好,惹惱了慧明師叔,只怕又是一頓臭罵。慧明師叔的眼界,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哪裡有那個希望。還不如不告訴他們,直接冰冷拒絕更好。”
年輕和尚嘆了一口氣,道:“那位女施主起來,似乎命不久矣,實在可憐,我一時忍不住,多說了幾句。”
魁梧和尚道:“命由天定,何必操心。”
年輕和尚疑惑道:“他們說的悟空大師,我們寺裡好像的確沒有,我從未聽說過,不知道他們是在哪裡聽來的。”
魁梧和尚道:“我也從未聽說過,估計就是隨便找了個理由,想要上去,不用理會。”
秦文政帶著一行人,向著右側的道路走去。
前面的路開始變寬,路上游人熙熙攘攘,去的人手裡都拎著大包小包,返回的人手裡則只剩下了一隻福囊,卻是滿臉祥和和希望。
還未到寺廟門口,便突然聽到前面傳來了陣陣喝彩聲。
秦家眾人抬眼去,寺廟門外的左側,坐著一座十餘米高的石雕佛像。
那佛像低著頭,下面豎著一面兩米來高的青石牆壁。
此時,在那面牆壁前,圍滿了人,都在大聲喝彩,起來頗為激動。
秦文政立刻帶著眾人,走了過去。
剛走到近處,突然聽到一陣怒罵聲:“什麼狗屁春花秋月玉人顏,滾你孃的蛋!”
牆壁前,一名身穿儒袍的青年,正手持狼毫,滿臉僵硬表情地站在那裡。
剛剛還在喝彩的人群,突然都鴉雀無聲,安靜下來。
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年和尚,正一邊怒罵著,一邊拎起桶,把水潑在了石壁上,然後拿起一把大刷子,對著牆壁上那剛剛落下的墨就刷了起來。
很快,牆壁上又煥然一。
“滾!”
中年和尚滿臉橫肉,對著那名身穿儒袍的青年怒目而視。
那青年手裡的狼毫微微顫抖著,滿臉漲紅,怒道:“你身為出家人,怎能口出穢語?在下這首詩……”
“什麼狗屁詩?我是狗屎!”
那中年和尚毫不客氣地懟道。
青年生頓時氣的渾身顫抖,滿臉被羞辱的憤怒,指著他道:“你……你……”
“砰!”
中年和尚一拳把那面石牆的邊緣砸碎了一塊,怒目圓睜道:“我如何?”
“……”
青年生頓時嚇了一跳,再也不敢多言一句,哆哆嗦嗦地轉過身,落荒而走。
人群頓時傳來一陣奚落鬨笑聲。
“不會作詩還要上去獻醜,害人家師父又費力氣洗刷,丟人現眼。”
“沒點自知之明,這地方是他能夠亂寫亂畫的?人家大才子來了都不敢隨便落,怕惹人笑話,他是個什麼東西?”
眾人譏諷議論著,對於剛剛的起鬨喝彩,似乎都已經忘記了。
反正他們就是來熱鬧而已,讀人出醜,自然是心情愉快。
旁邊站著幾名從外地來的生,剛剛還準備上前展露身手,在牆壁上留下墨的,見此一幕,皆不敢再上前。
圍觀遊人都轉過頭來,著他們和其他身穿儒袍的讀人,似乎想要找下一個熱鬧的目標。
那幾名讀人見此,連忙匆匆離開。
那名脾氣火爆的中年和尚,斜睨了他們一眼,走到一旁的佛像旁,靠在了那裡,閉目養神。
圍觀遊人見無人再敢上前,又等了一會兒,方掃興散去。
秦文政在那石壁上了一會兒,又了一眼那滿臉橫肉的和尚,沉默不語。
宋如月了某人一眼,本來準備說話的,也沒敢再吭聲。
很快,遊人散去。
秦家眾人孤零零地站在石壁前,滿臉愁容。
秦二小姐輕聲開口道:“爹爹,我們去這裡的寺廟裡上炷香吧。”
秦文政沉默了一下,轉身道:“走吧。”
宋如月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終沒有開口。
洛青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