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道:“我可以試一下。”
此話一出,眾人都停下腳步來,目光向了他。
秦文政皺眉道:“青舟,不用著急,我們先去前面的寺廟裡逛一逛,你想好了再寫。如果實在沒有,也沒關係,我們再想別的辦法。”
洛青舟拱手道:“岳父大人,我還是先試一下吧。”
那靠在石像上閉目養神的和尚,似乎聽到了他的話,頓時睜開眼來,陰惻惻地道:“小子,試可以,試完了就自己擦牆。若是擦的不乾淨,我這沙包大的拳頭,可要在你臉上留個印。”
宋如月連忙道:“青舟,算了,你還是再好好想一想吧。咱們待會兒再過來。”
洛青舟向那和尚道:“如果大師不滿意,在下自然會自己擦掉。”
中年和尚嗤笑一聲,斜眼著他道:“老子現在就不滿意了!一天之中,全是一群沒點自知之明的小丑來丟人現眼。會寫點垃圾詩詞就自以為了不起了?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自己啥模樣,寫的全是一些狗屁不通的玩意,著就犯惡心……”
洛青舟並沒有再理會他的叫罵,轉頭道:“秋兒,研墨。”
秋兒出來時,隨手帶著墨紙硯。
秋兒聞言,了他一眼,立刻從包裹裡拿出了和硯臺,然後又拿出了一隻墨塊。
中年和尚越罵越難聽,聲音也越來越大,似乎在發洩心頭憋了很久的火氣。
剛剛散開的遊人,聽到罵聲,立刻像是嗅到血腥味的蒼蠅,又快速圍了過來。
洛青舟一臉平靜,拿起,走到了牆壁前。
秋兒也端著硯臺,走了過去,站在了他的身旁,手裡緩緩研著墨,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心頭頓時忐忑起來。
秦文政等人的臉上,也露出了不安的神色。
洛青舟提蘸墨,稍一沉吟,在石壁上落下了墨,開始寫起來。
秦微墨嬌嬌弱弱地站在那裡,目光緊緊盯著那一個個清秀遒勁的字型。
圍觀的人群中,有幾名生,見此都不禁唸了出來。
“橫成嶺側成峰……”
“遠近高低各不同……”
“不識佛山真面目……”
“只緣身在此山中……”
洛青舟一氣呵成,很快寫下一首。
幾名生唸完,都在皺眉咀嚼。
圍觀遊人聽了,也都在議論著。
“什麼橫豎?什麼遠近高低,雲裡霧裡,寫的什麼東西。”
“雖然聽清了,但是沒聽懂……”
眾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其中一名生卻是目光,讚道:“好精妙的一首詩!這是一首……”
“快,他還在寫第二首!”
眾人滿臉驚詫,立刻安靜下來,又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少年生的落。
“臥佛山上金蟬寺……”
“聞說雞鳴見日升……”
“不畏浮雲遮望眼……”
“自緣身在最高層……”
其中一名生唸完,那名依舊靠在佛像旁閉目冷笑的中年和尚,眉頭一皺,睜開眼來。
隨即,他走了過來,站在了石壁前,凝目去。
“快!還有第三首!”
“這少年好大的膽子,竟要一連寫三首!”
眾人滿臉吃驚之色。
秦文政等人,也都屏住呼吸,臉上都露出了驚詫之色。
一名生目光緊緊盯著那第三首,心臟突然開始砰砰急跳起來。
他隱隱覺得,他今天似乎要見證異常奇蹟的誕生。
“山近月遠覺月小……”
“便道此山大於月……”
“若有人眼大如天……”
“當見山高月更闊……”
洛青舟一氣寫完,剛要在後面提上名字時,那名中年和尚突然橫眉怒喝道:“什麼狗屁詩!給老子刷乾淨!”
“啪!”
一聲脆響!
中年和尚話語剛落,一隻手掌突然狠狠一巴掌拍在了他鋥亮的後腦勺上,直接把拍的一個筋斗,“砰”地一聲,呈大字型摔趴在了地上!
“幹你……師……師叔……”
中年和尚回頭一,臉上的怒色頓時僵硬,慌忙爬起來,滿臉討好道:“師叔,您老人家怎麼親自出來了?”
一名身穿灰袍,身材瘦高,眉毛花白的老僧,突然無聲無息地出現,目光緊緊盯著前面的牆壁,眉宇間露出了一抹凝重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