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棠在後邊躺了一下午的屍,沉沉悶一句出來,給李聰嚇一跳,然後就是黑臉,秦棠託著倆腮幫子真誠建議說:“你現在照著靳邵整個容,就能趕上下個校運會了。”
幾個女生看著李聰一個健步就衝過去叭叭,咯咯笑得合不攏嘴。他倆吵起來純給人添樂的,但往日最要強的秦棠反倒焉了,李聰坐她前桌,她臉就側開,渾身透著“莫挨老子”的邪門兒氣。
“你這是忘吃藥了還是吃錯藥了,這麼個鳥樣就一個人埋這兒?”李聰摸著下巴好奇。
秦棠頹萎看手機,“別煩。”
他又在她前後左右看,依依不饒:“那黎也呢?你倆好姐妹黏一上午就散夥了?”
秦棠掀了下眼皮,笑了:“你還想求她給你寫?瘋了吧。”
李聰本來沒那意思,但被她這麼貶低意思地一說,一股勁提上來:“那怎麼了?我不配?”
秦棠:“你不配。”
李聰立馬擼袖子,要跟她非吵一架不可的陣仗,虛掩的後門被推開,倆人一齊往那看。
“找我?”黎也進來順帶把門又虛掩上遮陽,身心俱疲地走回位置上,李聰極快反應給她讓座。
“誒,回來啦。”秦棠精神抖擻地眼前晃一下,問她:“怎麼樣了那邊?”
“說通了,明天我上。”
李聰坐回她後座,加入聊天頻道:“上什麼?”
黎也看秦棠說:“三千,她腳摔了跑不了。”
“摔了?”李聰噗一聲哈哈笑出來:“我說呢,怎麼沒上外邊兒野。”
秦棠一掌拍過去:“你少給我嘴賤啊李聰。”
李聰又捂著腦袋在那我草,說今天怎麼誰都跟他的腦門兒過不去。
這時後門又開了,這回進來的人沒那麼自覺,陽光和他一起走進來,豎長一條影子斜到他們這的桌角邊。
李聰喊了聲“邵兒”,兩人才抬頭看,靳邵脫了外套架肩頭,甩自己桌上,另外拋了瓶飲料給李聰。
座位都沒碰著,又要出去,李聰喊他:“過會兒就開校門了。”
“知道。”他回頭,眼睛在仨人臉上來回掃,停黎也那兒幾秒,拉著臉,說完就走了。
“他怎麼怪怪的。”
秦棠幽幽盯著空空如也的後門,肩被李聰拍地搭住了,慨嘆:“前任的心思不可猜。”
秦棠一巴掌就過去:“我去你的!”
“操!狗脾氣!”
他倆互啃這功夫,黎也東西都收拾好了,拉鍊一拉,包放桌上,拉了下秦棠,暫時止住了戰況,“晚上我搭你回去,要請假還是什麼,你自己看著辦。”
她人繞開座位,秦棠轉頭問:“你去哪兒?”
“小賣部。”
“幫我帶瓶喝的!”
黎也人都拐出去了,聽這聲,轉過臉回了聲行,轉回來,眼前一黑,被一股釅烈像剛沾染的菸草氣撲了滿鼻,低著頭,先看到某人已經穿上的長褲,退半步,後腰被小臂繞來掐住,往前踏,近乎要貼上時,大腦空了兩秒。
“三千?”靳邵扶著她,另隻手掐了煙,自退了半步,“你當殘奧會呢?”
他掌心溫度攀升,捂在那兒,燙進衣裡,黎也掙了下,沒掙脫,擰眉瞪他,“撒開。”
他十分聽話,兩隻手都攤開,她側身想繞走,他直接拉了她右手腕,抬高,在向她示意,沒用力,但她主動使力甩開,被自己甩得疼。
“你什麼時候愛管閒事了?”她先不高興,右臂往身後別了別,猛一抬頭,靳邵那張臉突地壓近,她條件反射地後仰,眼睜圓,呼吸慢一拍。
靳邵眨了下眼,盯著她,“你這跟殘疾人式的,上去丟人?”
呼啦啦湧來喧鬧。
自樓梯口,沿途各班。
五班在這一層的最右邊,這會兒一邊後門口,一邊是方形窗玻璃,倆人正好卡中間一堵牆,男生身形大,路過走廊的往右看,只能欣賞到他靜默不動的後背,隱約罩著個人。
腳步急匆匆,來了又去,忽隱忽現。
黎也手撐牆,退步,堪堪與門框邊並齊,直勾勾回應他的視線,吸氣,吐氣——
“好。”
“那你就看著。”
……
“我這跟殘疾人式的能不能拿名次。”
被王晴劃上星號的專案都在第一天比完大半, 隔天早上集合前,王晴照舊擦了黑板換上新一天的專案安排,把前一天五班拿到的綜合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