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跨到跑道外的樹下, 姚望往後邊兒指,他順著看過去, 兩個女生慢吞吞地走到跑道前轉戰觀賽場地。再一轉身,靳邵沒停, 看也沒往後看,直直地走向衛生間那。
……
黎也現在亟需休息,兩場田賽專案都豁出去地比,沒那麼大精力陪著秦棠這裡走走那裡瞧瞧,她看她的,黎也就著場邊草皮就坐下來了。
剛從一棵樹下收回眼,才發現秦棠也在看那棵樹,隨後不顧形象地跟她一起坐下去。
“誒。”蹭她一下肩。
“放。”
秦棠盤著腿,小女生坐姿,裙子往胯下塞一塞, 貼著黎也講話:“靳邵那邊, 你幫我道歉沒?”
“道了。”
“他說什麼?”
“不記得了。”
秦棠一掌拍黎也肩上, 她當真是暴的, 力道不輕,“這你怎麼能不記得了!”
“我說, ”黎也皺眉,捂著肩揉,“他說不記得了。”
“這什麼回答?”
“他沒放心上,你也別有芥蒂,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黎也撐起來拍乾淨褲腿,撿起自己的水,低眼看她,“別跟自己過不去,沒人怪你。”
秦棠大腦超載地呆眼發懵。
“誒等等!你說清楚點!”
她一個狗爬式起身,追著黎也往跑道外去,黎也人都到對面了,她跨出去兩步,側邊正比賽的跑過來,一愣眼又退回排水溝蓋板後,腳底一滑,慘叫一聲,踩著自己放草皮上的礦泉水,往後踉蹌扭拐。
黎也一回頭,就看見那麼一幕兩腳朝天,屁股砰地著地的尷尬場景,她簡直要痛暈,又託屁股又託腳,還他媽的夠不到腳,整個人蜷起來打滾,拉她的時候,實打實地熱淚盈眶。
-
天崗的條件還不足以支撐一間醫務室的存在,只能問到老師那兒要一個醫藥箱。
黎也在辦公室給她就地處理了,小賣部買瓶冰飲敷了會兒腳踝,上藥膏,那兒積了一處淤青,秦棠哭爹喊娘說自己是不是瘸了,骨頭是不是斷了,喊著要去醫院。
黎也洗完手揉了團紙擦水,想直接堵她嘴巴里,“斷不了,你怎麼跟土撥鼠似的愛瞎叫?”
“那我屁股呢?我屁股也疼啊!”
黎也無語地再撈出收好的醫藥箱,“來,褲子脫了,我給你屁股上也抹一圈?”
“……”有事她是真幹,秦棠縮著臉沒聲了。
“還有你那些比賽專案,挺牛逼,長跑接力樣樣不落,你電動馬達呢?”黎也懶得多說她,反正這事兒傳到王晴他們那邊,集體兩眼抹黑。
秦棠撅嘴氣她:“還不是你,幹嘛跑那麼快!”
黎也:“……你再多嘴我現在就把你晾回操場上去。”
話音剛落,辦公室的門框被人扒得砰響,王晴領著一眾班級小隊趕來了,幾個人觀猴似的把秦棠圍著看,知疼著熱的關懷下雨一樣澆得她不知所措,她幾次無助地看黎也,自己那隻腳還踩在鞋上等藥膏風乾。
黎也沒回應她的眼神,徑自出去,到門口被叫住:“黎也。”
王晴惋惜地拍拍秦棠,退出觀猴佇列,出來拉了把黎也,靠到牆邊,抻眼往裡看兩三遍,“她明天上午就跑三千了,現在這情況看來沒辦法。”
黎也冷漠地應了她一聲“嗯”,抱肘靠著牆,顯然洞悉她這個把主意打過來的眼神。
果不其然接的下句就是:“我們打算跟檢錄處商議一下,把人換下來,保留參賽資格。”
黎也指自己:“我?”
王晴愣一秒,堅定地點了點頭。
確實第一個該想到她,班裡不是誰都跟王晴似的把集體榮譽看得那麼重,沒什麼人願意跑三千,再說到秦棠,能想到與之關聯的也就黎也了。
“長跑名次其實……挺好拿的。”王晴臉不熱心不跳地勸說:“往年的那些人都特焉巴,你只要速度均衡,跑下來就是勝利。”
“……”難道年年三千報不滿是因為名次不好拿嗎?
她不表態,王晴有點急:“替接力賽的還好找,三千……五班那幫人你也知道,你不接鍋,可能就得棄賽了。”
黎也破罐破摔說:“那就棄賽,有什麼影響?”
“有!我們班三千都沒爭到過名次。”
黎也扯扯嘴角,特奇妙地看著她:“我上去跑就能爭到了?”
王晴不放棄,“今年有籃球專案加分,靳邵他們肯定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