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牙都笑出兩排,去買了兩瓶喝的回來安慰,他今天還挺樂忠於接手被靳邵傷完的漂亮小花。
“別在意,他跟物件鬧脾氣火氣正大呢。”
李聰特意給妹子擰了瓶蓋遞過去,她心情好容易鬆快些,提到這人就一陣沒勁,“我就沒見他臉色好過,長得也不像為情所困的孬樣。”
“不懂了吧。”李聰點了根菸,在霧裡看球桌那二話不說悶頭就是打的人,哼笑,“我以前也這麼覺得。”
“那他物件得什麼樣的?很漂亮嗎?”
女孩靠進沙發背,問完轉頭看李聰,他忽而站起,摘下了煙,愣著眼從剛才的靳邵身上,偏去了另一邊,大門入口的位置,抬了抬頜,“諾,那樣的。”
桐城鎮沒多少正兒八經營業的娛樂場所, 檯球廳一開,招攬的小年輕不少,前兩天試營業期間最火爆, 一整個廳全是人, 門口還掛了招牌做活動。
今天逢上節假日, 人也不少, 大傢伙都竄著桌玩, 晚上這時候靳邵才專注上桌, 他精通幾種杆法,打得剛猛, 又情緒上頭,刷了幾個桌的人——娛樂專案上, 靳邵還真是什麼都會點,去縣裡,樊佑什麼都帶他玩點,檯球也是那時候學會的,只要他感興趣,他想,對什麼領悟能力都挺強。
到後邊他再跟誰打,圍觀的都裡一層外一層,人群裡打賭,放出各種賭注, 玩笑到對打的兩個人身上, 靳邵先沒吭聲, 另一個人毫不顧忌, 對領頭的那個女生吹了聲流氓哨,笑聲野氣:“贏了晚上跟我走?”
周圍嬉笑一片, 女生登時羞紅臉,大罵神經病,聽得人反而更起鬨,這邊氣氛擁得緊,形成一堵隔絕外界的牆,誰都在玩鬧,獨獨靳邵站在那,沒有情緒,沒有起伏,也不理睬玩笑,絲毫不給面地把人打得臉都垮了。
呼聲可不低,各種聲音都刺到耳邊來,他懶散地垂耷頭,手指漫不經心撥動球杆頂部,沒有勝利的歡愉,被人喊,也只是撩一眼,大家都在笑鬧,他一眼沒看見是誰叫,等噪聲退潮散開,人群之外的聲音又叫了一下——
“邵兒!”
他個子可太高了,在這一塊都拔尖,圍得再緊,他一個腦袋突出都跟一群人不在一個平層面,一轉身,視野無障礙地越過去,臉色瞬息變了。
陸續的人都因此看過去,這一晚上,見過他冷臉,臭臉,甩臉,就現在這一秒,看見杵在不遠那姑娘的一秒,變得最稀奇。
但這姑娘是真漂亮,高瘦,粉妝玉砌,白t藍短裙,戴手錶,散長髮,沒有妝底痕跡的冷絕氣質,眼神淡淡也掀不起波瀾。
“又來個漂亮妹妹啊?”
幾個男生看呆,其中有人打趣,同行的女友氣得動手又打又掐,不正經的則完全暴露輕世肆志的舉止。
“誰認識的?”
站在漂亮妹妹旁邊的是李聰,男生喊他介紹一下,李聰連連擺手,“這我可不敢。”揚下巴指向裡邊那個丟了球杆撥開人叢邁出來的人。
黎也目不斜視,在靳邵走向她的同時,李聰也自覺走開,一時間諸般眼神都投擲過來。靳邵沒著急說什麼,插兜站定,眼向下,卻不是在看她。
“你冷靜夠了?”她聲音和眼睛一樣淡,夷然非常,反倒把他襯得像不省事的孩子。
“我們談談。”
靳邵突然嗤笑一聲,“我以為你要等我自己想通了,再屁顛屁顛找你,把事兒揭過去。”
黎也眼神被一刺,“能好好說嗎?”
氛圍僵住,後邊的人已經開始討論是什麼紅顏禍水,都沒幾個認真打球了,要現場來袋瓜子嗑的架勢。
“黎也。”
嗓音粗啞,黎也怕聽不清,還想向他再湊近一點,結果先一步被拽著手臂帶過腰拉近去,“你這輩子是不都學不會低頭。”
話落,兩片溫熱的唇瓣也鋪天蓋地地壓住她的視線,感官,她的疑聲從唇間溢位成了輕哼。
現場五一不是掩嘴驚呼,一窩蜂地諧謔起來,眾目睽睽,他吻得極其放肆,她瞬目,下意識推了下他,扣在下頜的虎口越緊,舌尖攪得她思維渙散。
也就在他鬆開的當時,人都朝他們走近,靳邵卻不管,不理,我行我素地扯她胳膊,倆人快步踏出了檯球廳。
“靳邵,靳邵!”
黎也叫他,喊他,甩不開手,靳邵不管不顧拽著她穿過一排街鋪,直奔他摩托的停車處。
“你能不能說句話?你啞巴了是不是?你——”
拉她的人猛然轉身,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