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無幾清醒的在盤點沒開的酒、清點分配人頭,點到臉朝桌趴的秦棠,紛紛目光投去了邊上的靳邵。
他目不旁視點了支菸起身,抽出最後一根,遞給檔口老闆,減了未開的酒錢,打熟人折扣,結清賬,他咬著煙轉身,手中空煙盒握扁摩挲,對準個人。
“聰。”煙盒砸著肩膀,李聰傻眼,靳邵臉往一邊偏偏,“撈上。”
順過去就看見了秦棠,李聰食指直對自己,“又我?”接著轉了個方向喊:“……姚子!”
“我這兒有了。”姚望左手拉了個醉酒唱歌的,無奈打哈哈:“你認命吧,悠著點別半道讓棠姐踹下車了!”
李聰哀莫大於死,轉頭一瞧,桌上的女孩杳無蹤影,不遠路邊,靳邵一隻腳跨上了摩托,整條右臂被死死拽著,隨之而來一堆鬼哭神嚎的控訴,又兀然往車邊靠壓,摩托車身失去重心,靳邵託著車頭一齊向下垮。
秦棠嚇愣了,想去幫忙,靳邵咬牙低罵聲操,斥她:“邊兒去!”將車拖起來,小臂在地上蹭了一遭,一陣火辣辣疼,避免刮蹭,他把衣袖撈起,觸目驚心一片紅,過會兒就要滲血珠子了。
李聰發了懵,靳邵像是妥協,僵持些刻,讓秦棠跨上後座,還要再衝他喊一嗓子:“愣什麼?跟上!”
“我不撈人啦?”
這話沒回,靳邵載著人一溜煙走了,那邊喝多的左一個右一個也能撈完,李聰只好擺擺手去摸自己的小電驢上路。
誰都知道那姑娘多纏靳邵,喝多了六親不認,就在他車後座老實。這點李聰深感其受,他的寸頭就很有故事,有次送人回去,半道上秦棠莫名發酒瘋,扯著他頭髮往樹上撞,他和他的車,一個進診所一個進修理廠,為此,他特意去剪了個寸頭,姚子他們笑他大半個月。
這還沒完,扯不了頭髮她另有後招,扯耳朵、掐臉皮,把人當猴玩,李聰剛下車從靳邵那摩托車座上接過人就後悔了,當場就罵:“靠,總不能驢事兒都我幹吧!”
靳邵習慣去摸衛衣兜,後知後覺一盒煙沒了,湊合拆了根糖叼嘴裡,輕慢撩眼,扯出笑:“你灌她酒的時候怎麼沒多想點。”又低眼,示意他看自己衣角上還拽著不松的手。
李聰去扯兩下,沒比上秦棠的牛勁,還把靳邵扯得一踉蹌,兩個人都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