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恐擾了她。”
吳侍郎想到哪說到哪,阿吉卻聽明白了,急忙跑去馥春院傳話。
馥春院裡。
江氏聽了阿吉的傳話,眼眸微轉,隨即笑道:
“阿吉,老爺那兒,等會兒自有旁人去伺候,你去歇著吧,這兒有些糕點,你帶去吃。”
阿吉怔了怔,伸手接過浣紗遞來的紙包,應了聲是便退下了。
西霞院裡,月光清冷,一掃白日的熾熱。
吳侍郎推開房門,慢慢走了進去。
他走得極慢,目光緩緩流連著房內的佈置。
夜風奪門而入,捲起吳侍郎的衣袍一角,彷彿情人的玉手輕柔拂過一般。
吳侍郎跌坐在美人榻上,神情茫然,好像在這一刻才是真的醉了酒。
浣花獨自來到西霞院時,院內一片死寂,唯有月光傾灑,照出她那刻意裝扮的,與馮雨湖有幾分相似的身影。
浣花輕手輕腳地走進臥房,吳侍郎已經和衣而眠,手裡不知道拿著什麼東西。
感受到一陣極淡的梨花香氣襲來,吳侍郎雙目微睜,隱隱約約間,似是瞧見了他朝思暮想的那人。
心裡一驚,吳侍郎剛要起身去瞧,那人卻除了外衫,直接撲了上來。
慌亂間,吳侍郎只來得及接住她那柔軟的身軀,下一瞬便開始恍惚不已,如臨夢中。
......
第二日一大早,浣花跪在馥春院裡,哭得簡直成了淚人。
“老爺一沒發脾氣,二沒懲罰你,你哭什麼?”
江氏按著額角,忍著太陽穴裡突突的疼痛。
任誰一大早就被哭醒,還問不出個所以然,都會頭痛的好不好!
“姑娘……都怪奴婢痴心妄想,這才活該被羞辱,姑娘,您賜奴婢一條白綾吧!奴婢沒臉活了,姑娘若是不肯,那奴婢只有一頭撞死了才能解脫!”
聽她叫自己姑娘,又哭得滿臉淚痕,江氏有些心軟,主僕多年,總歸是有許多情義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