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沒有人哦，所以全世界都不會知道我喜歡他呢，只有你知道。”
只有你知道……
“你看，我把我的秘密告訴你了，以後我的秘密就多了你……”
“不許說出去。我很膽小的，不會承認的……”
“等我醒了，我就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呢……”
姜明月窩在顧曲和懷裡，隔著圍巾蹭了蹭他，整個人抱著顧曲和直接睡著了。好在顧曲和扶穩了她，才沒讓姜明月一頭栽進旁邊的雪地裡。
顧曲和微微收緊指尖，他閉眼冷靜了好一會兒，才睜開眼睛，眉眼平靜而溫柔。他摸摸她的頭髮，像哄小孩兒，“我知道了，小騙子。”
“……我也喜歡你。”
-
姜明月一開始是很乖。
顧曲和給她繫好安全帶。車開到半路，坐在副駕駛位上的姜明月眼睫顫了顫，她側頭去看外面傍晚漸暗的暮色，眼睛裡沒什麼焦點的虛視。
她下巴蹭在他的圍巾裡，轉過臉，輕輕戳了一下他的手臂，“溫時，我想睡覺。”
“……”
顧曲和趁著紅綠燈，偏眸看她一眼。
姜明月好半張臉縮在他的圍巾裡，只露出一雙漂亮得像鹿的眼睛，眼尾還有點上揚的紅。
他沒說什麼，簡單地嗯一聲，也沒多理她。
她又伸手扯了扯他衣袖，半歪著頭，眼睛裡疑惑很重：“你為什麼不陪我睡？”
顧曲和：“……”
姜明月看到他那張向來不露山水，矜貴自持的側臉有半分怔。顧曲和偏過頭，瞪她一眼，沉著嗓音答：“別鬧。”
姜明月：“……”
她好好的問個問題，他不回答就不回答，為什麼要兇她？
姜明月不高興了。
她擰著眉把下巴重新縮回溫暖的圍巾裡，蔫掉了。
“姜明月。”
顧曲和乾脆把車停到路邊，按住她的發頂讓她把臉轉過來，“以後不要在外面喝酒。聽到了嗎？”
離得近，姜明月能清楚的他漂亮的眼型，深邃漆黑的眼眸在暗色的車廂裡，綴進街燈的金光。身上的氣息不會像他平時戴著黑色口罩那樣冷漠疏離，那張臉讓人犯規的心動。
她眼巴巴的看他幾眼。
想起他剛兇過她，姜明月還是忍住不去親近他。
“……”
姜明月抿著唇，不太滿意的看顧曲和，聲音很軟：“你知道向別人提要求之前，要先做什麼嗎？”
“做什麼？”
姜明月鼓著臉一本正經的說：“要先滿足她的願望！”
顧曲和：“……”
最後，姜明月看見顧曲和挑了下唇角，他重新坐回位置上，往後懶洋洋的睨她一眼，薄唇輕動：“……行。”
喝暈的姜明月歪歪頭：“……？”
-
回到別墅裡，姜明月賴在沙發上沒肯動。她眼巴巴的瞧著顧曲和，舉手手，“我還要喝酒。”
“……”
顧曲和在桌邊倒水的手頓了下，他面無表情地把玻璃杯塞進她手裡。
“喝。”
姜明月沒判斷力了啊……他給她拿酒了，她很滿意呀！
姜明月咕嚕咕嚕地把一杯水喝完，她舔了舔唇，像發現新大陸一樣：“為什麼喝不醉？這個沒味道！它像涼白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