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
季寧琛怕姜明月受傷，他努力讓眼睛適應黑暗，試圖找到她。
可季寧琛的聲音幾乎被身邊吵雜的其他聲音蓋過，姜明月判斷不出他在哪裡。
沒想到黑暗中大家都亂成了一團，身邊的人對她推推搡搡，姜明月側身躲避，一不小心退後就又撞到一個人。
“抱歉……”
對方頓了下，似乎認出了她，“姜明月？”
“溫……”時？
姜明月驚訝得有點無措，她看清顧曲和在黑暗中的輪廓，把準備脫口而出的話又咽了回去，“這麼巧啊……”
顧曲和扶穩她，不留痕跡地側過身，幫姜明月擋了一下旁邊的推搡。他擰了下眉，卻是淡淡的應一聲，“嗯。”
大廳的燈光又驟然亮起來，顧曲和還拉著姜明月的手臂。
舞池裡的音樂重新演奏，主持人開了話筒解釋說：“剛才跟大家開了個小小的玩笑，這是我們舞會環節的一部分。現在請大家找到離你最近的舞伴，接著跳完我們剩下的曲子。”
姜明月聽完主持人的話，朝顧曲和看了一眼。
他也看不出，被這樣捉弄，是生氣，還是不生氣。
也許原本人家想和小青梅好好跳舞的呢？
全被她攪黃了。
“那個……”
姜明月正準備自動退出，顧曲和拉住她的手腕，“就這樣吧。”
面前的少年朝她伸出手，墨黑碎玉的眼眸直視著她，不藏微凜的寒意，卻依舊會讓人難以忽視他的視線。
眉目清朗，水晶吊燈的光華流轉在他的眼眸裡，瀲灩生輝。
何況，在大多數情況下，他才是別人眼中的唯一。
在此之前，他們都需要先分別確定一下季寧琛和蔣嫣凡在哪裡。
看到季寧琛和蔣嫣凡一起跳舞的時候，兩個人都不免是有些驚訝的。
姜明月有些懵，“我們……這麼巧？”
顧曲和淡聲應，“嗯。”
挺巧。
“你不生氣嗎？”
姜明月試探的問，“這樣的意外……”
“你又在胡思亂想什麼。”
顧曲和低眸看她一眼，沉聲說：“認真跳舞。”
姜明月還沒說話，他又擰眉，慢吞吞的補充了一句：“給你一個跟偶像跳舞的機會，要懂得珍惜。”
這樣……似乎就沒有理由能拒絕他了。
姜明月忍不住笑了一下。
還真是令人無法拒絕呢……作為他的粉絲。
舞曲一結束，蔣嫣凡就朝著他們的方向走過來，很快地走到了顧曲和麵前。
剛才燈光全部熄滅的時候，她被別人推了一把。
等眼睛稍微適應黑暗，蔣嫣凡想走回顧曲和身邊，卻被混亂的人群推遠了，阻擋著很難從人群中穿過去。
蔣嫣凡正要發脾氣，燈光再次亮起，主持人的話也瞬間讓她明白這只是個小把戲。
可她沒能和顧曲和跳完舞，心情很糟糕。
離蔣嫣凡最近的那個男生，蔣嫣凡有注意過，在沒有跳舞之前，他就一直盯著自己。
蔣嫣凡察覺出他的目光有些不懷好意，她在轉身看到季寧琛的時候，幾乎是毫不猶豫就拉住了季寧琛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