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個忙。”
這是蔣嫣凡的原話。
季寧琛是個心細的人。他越過蔣嫣凡，看到身後的那個男生，黏在她身上不懷好意的目光了。
“好。”
季寧琛轉過身，幫蔣嫣凡擋住了那個男生的視線，禮貌的答應。
他們兩個人跳完剩下的舞，都很心不在焉。
不專心跳舞本來是件不禮貌的事情，但既然兩個人都不約而同地開小差，估計雙方都不會在意。
蔣嫣凡看著姜明月與顧曲和配合得默契的舞姿，忍不住輕眯住眼。
蔣嫣凡知道，她討厭姜明月。
現在，她覺得姜明月更討厭了。
……
蔣嫣凡把混亂的思緒甩開。
蔣嫣凡眨著眼睛，柔聲問：“曲哥哥，跟我去拿生日禮物好嗎？”
“嗯。”
顧曲和輕點了下頭。
他也不打算在這裡多呆，被人偷拍就不好了。
顧曲和跟著蔣嫣凡走到禮堂後花園，“去哪裡拿東西？”
“馬上就到了。”
蔣嫣凡在灌木叢旁蹲下身，她伸手到灌木叢裡一個隱蔽的地方摸出禮盒。
蔣嫣凡看著顧曲和深邃的眼眸，被月光蒙上淺淺的光華，高挺的鼻樑，稜角分明的側顏……無一例外的，都是她喜歡的模樣。
她從小就很喜歡他。
對蔣嫣凡來說，顧曲和是不一樣的……
他很好。
比她遇見過的任何人，其實都要美好。
不要看他總是冷臉冷聲冷氣，一副很難接觸的樣子，其實熟悉起來，他這個人真的一點脾氣都沒有。
應該說，他很少發脾氣。
只要不過分為難他，他其實很縱容……
包容你的好，你的壞。
蔣嫣凡用指甲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似乎已經下定決心。
蔣嫣凡對上他的眼睛，一鼓作氣的說：“顧曲和，我不想永遠被你當成妹妹來對待，我想和你在一起。”
“無論你是顧曲和，還是溫時，我都不想再仰望你，卻走不到你身邊了。”
蔣嫣凡屏住呼吸，等待著顧曲和的回答。蔣嫣凡的臉色有一些蒼白，她知道，她沒有多少勝算。
“我喜歡你，很久了……”
“是不是，看不出來？”
等不到顧曲和的回應，蔣嫣凡自嘲的笑了一下。
她臉上依舊揚著笑容，卻是很讓人心疼的神色。
“……”
顧曲和輕皺著眉，陷入了沉默。
他看著蔣嫣凡，有些不確定的問：“小凡，感情是不可以用來開玩笑的。所以……你不是在惡整我？”
蔣嫣凡看向他的眼神很堅定，她說：“不是。”
不是啊……
她怎麼可能讓她喜歡他，成為一個笑話呢？
蔣嫣凡不敢用這件事跟顧曲和開玩笑。
她也不願意把自己對顧曲和的感情，變成一個笑話。
站在長廊下的少年，依舊清風朗月，玉樹蘭芝。好像他的答案一直都沒有變過，無論她是期待，還是失望的回答。
“……”
過了好一會兒，顧曲和似乎終於找到不那麼殘忍的拒絕方式，可他還是要很清楚的告訴蔣嫣凡。
“對不起。”
蔣嫣凡聽到顧曲和的拒絕，似乎有點心理準備，似乎又沒有承受這個答案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