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姜明月好像看見顧曲和了。
她往右挪挪，沒看清站在顧曲和對面的那個女生是誰。季寧琛疑惑地往旁邊側身，擋住了姜明月看過去的視線。
“明月？”
姜明月回神，“……啊，好。”
姜明月跟著季寧琛往舞池走，拉近了跟他們之間的距離。
姜明月認出站在顧曲和對面，戴著羽毛面具的女生是蔣嫣凡了。
他不是對小青梅沒有意思嗎？
假的？
騙畢時城的？
姜明月擰了下眉。
季寧琛紳士地牽著她的指尖，笑容溫暖，“明月，認真一些，不然我會生氣的。”
“抱歉……”
姜明月強迫自己認真一些，畢竟這是給舞伴最起碼的尊重。
顧曲和向來說話算話。
既然答應她，蔣嫣凡就不怕他不來。
“曲哥哥，等舞會結束，我有禮物給你。”蔣嫣凡笑得很甜蜜，眼中彷彿淬了星子，熠熠生輝。
顧曲和淡聲問：“為什麼送我禮物？”
“快到你生日了啊，你難道忙到自己都忘了啊？”
蔣嫣凡撇嘴，無奈的嘆一口氣，貼心的說：“我知道，你現在有工作，生日的時候肯定不能像以前一樣，跟我們一起過。所以不打擾你，現在就把生日禮物送你。”
“……好。”
顧曲和沉默了兩秒鐘，答應下來，“謝謝。”
“不客氣。”
蔣嫣凡聽到他答應，臉上的笑意更深。
見蔣嫣凡格外高興的模樣，顧曲和倒是有點不理解，“怎麼我過生日，你比我還開心？以前你好像沒這麼開心。”
蔣嫣凡眼底有一閃而過的苦澀，不過她又努力揚起笑容，看上去輕鬆愉快，“是嗎？其實我每次都很開心的。”
蔣嫣凡認識顧曲和的時候，他剛到a市上學。
顧曲和有時候會從祖宅回來，跟父母一起到別墅區住幾天。顧家漂亮的別墅樓離她家不遠，蔣嫣凡每次放學都會路過。
顧曲和每年的生日派對都是在顧家祖宅舉辦的，他給班裡的每一個同學都發了邀請函。
每次派對聚會，蔣嫣凡都端著一份小蛋糕到角落裡靜靜地吃，看著顧曲和被許多人圍在中間，然後他一一溫和有禮地收下他們的禮物。
其中也包括很多與他不同齡的人。
這時候，顧澈就會走回過來幫他解圍。
無論他是顧曲和，還是溫時。
他一直是所有人眼中的焦點，一直光芒萬丈，一直被人簇擁著……
一直在離她很遠的包圍圈內。
她只能看著。
很久之後，顧曲和才有休息的機會。
蔣嫣凡等了一個晚上，或許才能等到他一個人偷閒的時候，可蔣嫣凡必須要去打擾他。
她等了那麼久，哪怕跟顧曲和呆在一起的時間，有時不夠十分鐘。
“我們去跳舞吧。”
蔣嫣凡拉住顧曲和的袖口，就帶著他走往舞池。
他們剛踏進舞池，場內的燈光漸漸變暗，在一個放手旋轉動作時燈光突然全部熄滅。多少是有些女生怕黑的，舞池裡響起女生們驚慌失措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