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牌子是國外進口的巧克力,雲市不會賣,雲水鄉的街上不會賣,繁華的南城才會賣。
關瓷很久沒孕吐了,而且離開南城時間緊張,根本沒帶這個巧克力。
他抬頭,看向站在身旁的商頌川:“你還把巧克力帶上了。”
“這不是怕你在老家又想吐嗎?”商頌川感慨,“其實就是以防萬一,沒想到還真用了。”
巧克力的包裝是金色的塑膠袋,陽光下熠熠生輝,上面寫著德文和中文,關瓷說:“家裡好像沒有了吧。”他記性很好,家裡的巧克力在他孕吐結束前一天,就吃光了。
“我臨走的時候先去超市買的。”商頌川不以為意地說。
在這一瞬間,在上午的陽光灑在小白房東側的這一瞬間,在不遠處的野菊含苞待放的這一瞬間,關瓷的心被一顆很小的石子砸出一個洞。
洞很小很小,只有芝麻大,可有細微的漣漪盪漾開。
關瓷小時候不算幸福,可他不是沒被人關心過,他讀大學之後有很多朋友,都很關心他。
可是從來沒有一個人會這樣細心,雖然百分之九十九不會遇到需要巧克力的情況,但他還是會惦記到那百分之一的情況,是連關瓷自己都忘記的百分之一。
吃完了兩顆巧克力,把剩下的一顆塞進口袋裡。孫紅繫著紅圍裙出來,她要在側屋簷下抱點柴火去灶房,看見堆得整整齊齊的柴火堆旁有十幾根圓潤粗壯的柏樹樹幹。
孫紅叫了聲站在不遠處的關瓷:“慶慶,你把這些柏樹幹劈了吧,你們年輕人力氣大。”
關瓷轉過頭,看見了孫紅說的柏樹樹幹,柏樹樹幹長短被鋸好了,只是沒有劈開,成熟的冬瓜般粗壯,還挺多的,應了聲好。
他去廚房拿了斧頭和木馬,彎腰把柏樹幹的一頭放在木馬上,準備拿斧頭劈柴。
商頌川卻先一步拿起了他放在一側的斧頭,“我來劈。”
關瓷懷疑:“你會劈嗎?”
商頌川示意關瓷走遠一點:“我小時候在電視裡見過別人劈,你放心吧。”
關瓷不太放心,但商頌川不願意把斧頭還給他,他只能站在三步開外地方,蹙眉看他。
商頌川站在柏樹樹幹前,舉起斧頭,彎腰,鋒利的斧頭陷進了柏樹樹幹裡,但柏樹樹幹沒有因此一分為二。
關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