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噤了口,額上再次浮現汗珠。
“……不對,那小鬼跟那個小丫頭走在一塊兒……小丫頭的靠山是紅黎深。”
男子永遠也忘不了,當時紅黎深下令李絳攸對他所做的事情。自從那次令他倍感屈辱的事件發生以來,黎深在男子眼中已經成了不共戴天的仇敵。再加上黎深是個“眼尖的小夥子”。假如那個叫秀麗的小丫頭輾轉把戒指交到他手上的話——
(戒指、財富、前途全被搶走。)
這下該如何是好?威脅小丫頭跟小鬼逼問戒指的所在嗎?可是很不湊巧他們現在正關在王宮足不出戶,倘若逼問不成還被黎深知情,一切努力付諸流水。
目前黎深並未採取任何動作,這代表他很可能不曉得戒指一事,還是不要打草驚蛇比較妥當,那要怎麼辦呢?——男子鬧中不停打轉著各種念頭。
“對了……!”
要是真品不見,乾脆做一個一模一樣的贗品,告訴對方是真品不就得了。最早通報對方發現戒指訊息的就是他自己,因此他說的話有一定的可信度,如此一來,必須在假戒指打造完成之前先下手為強,防範那兩個小鬼一個不小心走漏訊息。
先下手為強?男子笑了——早知道一開始就應該這麼對付那些讓他看不順眼的傢伙。
“所謂——死無對證。”
“大官爺?”
“蝴蝶,我臨時有事,很抱歉今晚先失陪了。”
那真是遺憾,女子漾著謎樣的微笑逸出一聲嘆息。
戴著面具的戶部尚書在披閱公文之際忽地停下動作,順手以指尖抵住下巴沉思頃刻,接著緩緩從批閱完畢的公文當中抽出十數張。
此時,景侍郎邊嘆氣邊走進門。
“……唉、小秀她們真可憐。”
“你有完沒完?”
去年夏天,戶部因酷暑天候之故導致官員陸續臥病不起,陷入前所未聞的人手短缺危機,於是秀麗假扮少年前往支援。景侍郎非常疼愛任勞任怨、辛勤工作的秀麗,並稱呼她“小秀”,在得知她是女兒身的現今仍然不自覺如此稱呼她。
“我就是不吐不快,沒想到小秀分配到的工作,居然是到各部門打掃茅房!?杜進士則是擦鞋!其他進士都分發到各部門,每個人分配到的都是一般正常的工作……你能相信嗎?理當是國家棟梁的第一甲兩名進士,竟然要去掃茅房跟擦鞋!?”
“沒辦法,誰叫對方是那位魯禮部官大人。”
“……對了,我記得你那年也曾經接受過那位大人的指導。”
“是啊,我每天在廚房洗碗,黎深那小子則到馬廄打雜。”
景侍郎的眉毛驀地挑高。
“什麼?居然要你們兩人做這種事!?簡直不要命了……這不是重點,為什麼就這樣放任魯禮部官大人不聞不問?憑你們兩人現在的地位絕對有辦法逼他辭官。”
“有辦法的人自然就能熬過來,別管那麼多。”
“可是……”
“對了柚梨,把這些加進秀麗跟杜進士的工作量裡頭去。”
黃尚書把數十張公文硬塞給景侍郎。
“我記得打掃茅房跟擦鞋的工作在中午以前必須完成,中午過後他們就會在府庫整理公文對吧,在他們兩人回到府庫之前,找機會把這些內容加進他們的工作當中。”
聽見黃尚書語氣冷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