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又不髒。”
“怎麼不髒?只是你自己看不到而已。”
剛才他看到周賀然那處周邊有一些不明紅斑,他懷疑是髒病。
而人很有可能就是眼前的這個女人殺的。
根據周賀然的死亡情況,他死的時候是沒有過任何打鬥掙扎的,所以,她若想將銀針插入他頭顱裡,就必定要接觸他,讓他對她放鬆警惕才能行動。
而接觸到他必定就先是她的手。
所以,他才會忍不住想要讓她洗手。
但她自己洗,他又不放心,那就只能是他勉為其難親自動手給她洗。
畢竟以後這個女人還是要接近自己,他可不能讓那種髒東西染到他身上。
但此刻洗著,他忽地又想到了,或許她不止手髒。
然後,他便開始盤問,“除了手,你還有哪裡碰過他?”
“啊?”沈青驕根本就跟不上他的思路,一個整個就是懵的。
好一會兒,才忽然想到,他剛進來落仙館的時候,是看到自己和那些小倌在調笑。
所以,他說的是那些小倌碰過她哪裡嗎?
可她全程接觸那些小倌就只有那把摺扇。
哦,那些小倌還挨著她坐了,但也隔著衣物,也髒不到她身上啊。
所以,她搖了搖頭,“沒有了。”
但還是忍不住解釋,“其實我就只用了摺扇碰了那些小倌,並未用手的,所以,我手……不髒。”
“本督說的不是這個。”謝宴禮抬眸盯著她,而後一字一頓說道:“本督說的是周賀然,死的那個。”
沈青驕一怔,隨即有些尷尬地呵呵笑道:“大都督你在開玩笑嗎?死的那個人,我見都沒有見到,怎麼會碰過他?”
“孟春嬌,本督不同你開玩笑,周賀然可能有髒病,你若是碰過他,難保不會被髒病感染到。”
雖然他聽說那種病,只有親密接觸才會有,但保險起見,他是不容許任何可能性發生的。
特別是這個髒病可能還會威脅到他。
這下沈青驕徹底怔住了,一時間,她竟不知道如何反應。
若謝宴禮說的是事實,那她確實應該好好洗一下自己,不但是手,應該是全身。
因為周賀然抱了她。
還有脖子,他還在她脖子處蹭過。
想到這,沈青驕就恨不得把自己全身的皮都給剝了。
可她又只能強裝鎮定,不敢在謝宴禮面前承認。
最後還是謝宴禮不耐煩了,“你若是想死,本督不會攔著你,但你和本督的婚約,至此解除,本督是絕不會要一個可能感染髒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