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宴禮從樓上下來,便徑直朝沈青驕走去。
而沈青驕自從被謝宴禮強制送下樓來之後,便被謝宴禮安排的錦衣衛死死盯著,她即便想偷偷溜,都找不到機會,更別說和那些小倌說一句話。
她便是一個眼神瞟到那些小倌身上,那兩名錦衣衛都會開口警告:“孟姑娘請自重。”
沈青驕只能翻著白眼,心裡暗啐:自重,她自重個蛋蛋?
最後便是,她坐在樓下,簡直就是百無聊賴。
好不容易等到謝宴禮下來了,她便想著藉著他的官威,帶自己離開。
她現在困得很,就想回去睡覺。
可謝宴禮一走到她面前,就拽住她的手腕,拉著她往落仙館的後院而去。
邊走邊吩咐看著沈青驕的那兩名錦衣衛跟上。
謝宴禮走得很快,沈青驕幾乎是小跑才跟上她的腳步。
她實在忍不住問道:“大都督,我們要去哪?不回去嗎?”
謝宴禮並未回應她,直接拽著她到了落仙館廚房處。
到了門口,他特意吩咐兩名錦衣衛守在門口處,不要讓任何人進來,才拽著沈青驕走進去。
這就更加勾起了沈青驕的好奇心,無緣無故拉她來廚房這裡,他是餓了?想來這裡找吃的?
但謝宴禮拉著她,徑直就來到一個大水缸前。
沈青驕看著這滿滿的一大缸水,先是不明所以,隨即心裡咯噔了下。
心裡暗啐:這狗是想幹嘛?要淹死她嗎?所以,他是篤定了自己是殺了周賀然的人?他要為周賀然報仇?
就在沈青驕胡思亂想之際,謝宴禮開口,語氣不容置喙,“把外袍脫了。”
沈青驕以為聽錯,錯愕地抬眸看著他,“啊?”
“本督說,把外袍脫了。”
這次沈青驕確定自己沒聽錯了,她本能地捂住領口,後退了兩步。
“大都督,你要做什麼?”
隨即又環顧了下四周。
整個落仙館的人都被叫到了前廳去集合了,這廚房裡,此刻,就只有他們兩人,當然,還有門外的兩名錦衣衛。
但這種地方,隨時都可能會有人來。
“大都督,你莫不是想……呃……可這裡,不好吧?”
之前她那般勾搭他,他都無動於衷,今天是吃錯了藥了?還是哪根筋搭錯了?
可即便他真的心急,難道不應該找個廂房嗎?在這裡算是幾個意思?
她可不想在廚房這種油膩膩的地方,把自己的第一次交付出去。
“收起你腦子裡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只需按本督說的做便可。”
沈青驕依舊是緊抓著領口,不為所動。
在不清楚他的意圖是什麼,她堅決不脫。
謝宴禮見她還是不動,神情有了幾分不耐,“你是想讓本督幫你脫?”
說著,往前兩步,兩人的距離再度靠近,他的手也伸向了她衣領處。
“等……等一下,我可以知道,大都督你是想要做什麼嗎?”
“脫了便知,反正你放心,本督是不會佔你的便宜的。”
最後沈青驕在他無情的注視下,把身上的那件順過來的紅色外袍給脫了下來。
而她裡面只穿了一套白色中衣,沒有外袍的遮擋,她渾身都不自在。
特別是想到,外面還有兩名錦衣衛。
謝宴禮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無需擔心,他們不敢進來。”
“哦。”沈青驕無奈應了一聲。
“把手給我。”謝宴禮下令。
沈青驕照做,伸出雙手。
謝宴禮抓著她的手,一把將她中衣的袖子推上去,而後拽著她的手就直接放進那大水缸裡。
隨即用手使勁在她手上搓。
沈青驕蹙眉,看著他奇怪的舉動。
他將自己帶到這裡,大費周章的,就是要給她洗手嗎?
但很快沈青驕便感覺不對勁兒。
怎麼他搓自己的手的力氣越來越大?
不但手掌,還有手背,最要命的是,還有手臂。
而且他的力道又大,彷彿她手上的皮都是髒的,要一整片搓掉才罷休。
最後,沈青驕實在忍不住了,將手從他手中抽回。
“大都督,你這是幹嘛?我手上的皮都要搓下來了。”
“不用些力,那些髒東西洗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