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想到地是,她真看到了羽淮安。
羽淮安彷彿知道她會出現似的。
她在樓上,他在樓下。
“沈珠圓,有你不能和姚子健在一起的原因。”羽淮安對她說。
又!又來了。
當即,沈珠圓給了羽淮安個國際手勢。
“沈珠圓,我最多隻能給你三天,如果三天內,你把戒指還給姚子健,我會當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羽淮安繼續說道。
“屆時,我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來,責任方是沈珠圓,一切責任由沈珠圓全權負責,沈珠圓記住我現在說的話。”羽淮安還說。
真可笑。
一個國際手勢不夠,那就再加一個,再奉送上:“羽淮安,你去死吧!”
是的,羽淮安去死。
傲慢無知的傢伙。
沈珠圓回到自己房間。
時間已經來到十一點十五分,被羽淮安這麼一攪合,她勢必沒法在十二點前入睡。
索性沈珠圓把自己的身體往床上一扔,思緒開啟了漫遊模式,視線在天花板來來回回的,一雙手無意識地觸控著耳垂,很快,她就找到了那小小的耳洞。
那小小耳洞也和“沈珠圓會做義大利麵”“沈珠圓會整理房間了”一樣,是一覺醒來就已經存在的事情。
彼時,沈珠圓也沒感到多驚訝。
或許是她某天經過打耳洞店,心血來潮驅使走進店裡,出來時就多了兩個耳洞。
閉上眼睛。
黑暗中,羽淮安的聲音就跳了出來。
羽淮安的聲音在說:沈珠圓,你這個騙子。
一下子,沈珠圓嚇得就從床上直直坐起,環顧四周。
細細想,剛才羽淮安並沒有說過這句話。
羽淮安沒說過“沈珠圓,你這個騙子。”但羽淮安說了“你答應過我,不在別的男人面前戴耳環。”
哈!
莫名其妙的傢伙。
“你答應過我,不在別的男人面前戴耳環的。”這話聽著就像是熱戀期間男人會對女人說的話。
女人:“我的耳環好不好看?”
男人:“好看。”
女人:“有多好看?”
男人:“好看到不想你戴著它出門。”
女人:“這是為什麼呢?”
男人:“傻妞,這世界除了我還有別的男人,我無法保證那些男人不去看你現在的這個樣子。”
女人:“我現在什麼樣子?”
男人:“你現在戴著耳環的樣子。”
女人:“那我就戴別的耳環出門。”
男人:“你戴別的耳環也漂亮。”
女人:“那我挑最醜的。”
男人:“最醜的也漂亮。”
女人:“那要怎麼辦?”
男人:“是啊,那要怎麼辦?”
女人:“那我以後不在別的男人面前戴耳環就是了。”
夜因忽如其來落入沈珠圓耳朵的男人女人對話而變得光怪陸離了起來。
男人女人的聲音是如此地清晰。
清晰到沈珠圓一度以為那男人和那女人是棲息於這棟已有半世紀曆史樓房的魂靈,夜深人靜,他們遊蕩於這的每個房間裡。
週五下午,漣漪開啟辦公室門看到立於窗前的那抹身影時,下意識間捂住手機聽筒。
這會兒,她正在和沈珠圓通話。
沈珠圓明天下午四點半將從米蘭轉機至迪拜,再從迪拜飛廣州,有可能她會在廣州呆一段時間。
電話裡,圓圓正在對她說:“沒準,我回來時就變成了姚子健妻子。”
耳朵聽著圓圓的話,眼睛看著窗前的那抹身影,漣漪在心裡苦笑。
圓圓在電話裡問她,如果她和姚子健在廣州舉行婚禮,她會不會去參加,“當然會,我說過的,要當圓圓的伴娘。”那句話漣漪特意加重口吻。
果然。
窗前的人回過頭來。
和圓圓說“再見。”漣漪結束通話電話。
反鎖辦公室門,手機往邊上丟,踢掉高跟鞋,漣漪開啟冰箱,幾天前,有個客戶給她送了紅酒。
拿出紅酒和紅酒杯,緩緩走到羽淮安面前。
她剛踏進公司,尤利婭就給了她一個神秘兮兮的笑容。
想必,她的助理以為她在和camellia四公子是秘密戀人關係,不僅是尤利婭連同公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