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工都是這樣認為的。
兩個杯子排列好,往杯子注入紅酒,滿上三分之一,三十五度傾斜左右搖晃,其中一杯遞到羽淮安面前。
羽淮安沒有接。
聳了聳肩,漣漪自行小啜了口,懶懶問羽淮安找她有什麼事情。
剛到巴黎那會兒,兩人偶爾還會一起吃頓飯,到後來,就再也沒有過了,有也是一群人在一起。
“漣漪,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羽淮安和她說。
這哪是讓人幫忙的口吻,分明是“漣漪我有件事情你必須去處理”毋庸置疑之語氣。
又啜了小口酒,視線落在羽淮安臉上。
兩小時前,被譽為華爾街金融大鱷的索羅斯公開了他生日晚宴名單,羽淮安的名字赫然在列,是唯一來自奢侈品圈的,向來這位先生不怎麼看得起賣鞋子包包的。
名單中還有某國第一千金。
成為索羅斯生日晚宴嘉賓可是蘭蒂斯***都沒能做到的事情。
那份名單一公開,估計瑪蒂娜要笑得花枝亂顫,然後開始收集那位第一千金的愛好,再去告訴她的小伊恩,要好好把握和第一千金的相處機會。
漣漪坐在辦公桌桌面上,雙腳在空中微微蕩著,手有一下沒一下晃動著紅酒杯,問:“蘭蒂斯先生,我能幫到你什麼?”
這是羽淮安第二次說類似話語。
“漣漪,我需要你幫忙。”
曾經有次,漣漪也和圓圓一樣幹了傻事。
是那種腦子忽然出現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念頭,不去考慮那個念頭是否具備可行性,不去考慮那個念頭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那年,漣漪在落基山脈的一家小旅館一覺醒來。
連洗刷也沒有就買了前往溫哥華的車票,從溫哥華直飛香港,再從香港飛馬尼拉,再從馬尼拉轉車至羽淮安的志願服務區。
經歷了七十幾個小時的航程,她終於站在羽淮安宿舍樓下,甚至於,她準備了和羽淮安第一時間要說的話“羽淮安,不是隻有圓圓才會幹這樣的傻事。”
靜靜注視著眼前的男子。
只是,那句話漣漪最終沒能說出口,因為一位自稱羽淮安搭檔的人告訴她“羽陪他的女友去了衛生所。”
羽淮安有女朋友了?彼時,腦子一片空白。
然後那位問她和羽是什麼關係,找羽有什麼事情。
再一次,她當了逃兵。
她告訴那位,她和羽淮安不是很熟,她只是路過此處剛好有點時間,找羽淮安也沒有什麼要緊事情。
說完,匆匆忙忙離開。
終究還是不死心,漣漪找到了衛生所,遠遠躲在樹後面。
然後她就看到羽淮安和一個女孩出現在衛生所門口。
看清那女孩長相,漣漪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
應該在倫敦學習的圓圓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且!
圓圓和羽淮安間的肢體語言比任何以往都來得熟絡。
熟絡到給人以那兩人是情侶的觀感。
雖然,圓圓衝羽淮安揮手的樣子貌似是在驅趕,讓羽淮安離她遠點;而羽淮安也是一副圓圓還是那個老是闖禍的麻煩精,我要和這麻煩精保持敬而遠之的架勢。
雖然,那兩人表現出了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圓圓一瘸一拐地朝東,羽淮安頭也不回往西。
但。
也就幾個眨眼功夫,羽淮安就追上了圓圓,跟在圓圓身後,和圓圓保持出五到六步的距離。
那時,漣漪和那兩人隔著一條馬路。
那兩人在馬路那邊,漣漪馬路的這邊,他們走,她也跟著他們走,直到一輛摩托車差點撞上了圓圓。
那之後。
圓圓就變成在羽淮安背上了。
初初,圓圓是不樂意在羽淮安背上的,因為不樂意圓圓用額頭頂羽淮安的後腦勺,幾下過後,也不知道羽淮安和圓圓說了什麼,然後,圓圓就變得乖巧了起來。
那時,馬路旁邊有小販在賣水果串。
菠蘿、楊桃、蘋果、青芒、哈密瓜被切成或方形或菱形用一根大竹籤串起來,經過香料特殊處理後插在塑膠筒子裡,在藍天底下色彩鮮豔,看著很漂亮。
羽淮安停在水果串商販面前。
很快,圓圓手裡多了一個水果串。
兩人繼續往前走。
他揹著她走,她在他背上吃著水果串。
而她,再也沒有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