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該死!
“羽淮安,你在流血!”沈珠圓衝羽淮安吼。
與此同時,腳步朝著羽淮安移動。
但。
在羽淮安急急那聲“小心地上玻璃”中兩人雙雙跌到床墊上去,她在下他在上,他的眼睛落在她臉上,她亦然。
短暫的呆滯過後。
她小心提醒他要處理傷口。
他回答好。
她告訴他,他的傷口不關她的事情。
他說他知道。
這可是camellia四公子,哪怕傷及對方一根毛髮她都是賠不起的。
為進一步確認自己和羽淮安受傷的事情無關,沈珠圓開始嘗試去口頭覆盤,因為他嘲笑了她,她生他氣。
她生氣是在合理的範圍內,因為生氣就想幹點什麼。
“我只是拿了啤酒瓶。”
“是的,你只是拿了啤酒瓶。”
“我並沒有把啤酒瓶往你頭上砸。”
“是的,你沒拿啤酒瓶往我頭上砸。”
“是你藉助我的手,拿啤酒瓶往你自己頭上砸,在這件事情上,沈珠圓是名受害者。”
“是的,是羽淮安藉助沈珠圓的手往自己拿著啤酒瓶砸自己,在這件事情上,沈珠圓是名受害者。”
這麼好說話?
一雙眼在羽淮安臉上巡視著。
一秒,兩秒。
終究,還是忍不住問出:“為什麼?為什麼要那樣做?”
羽淮安一雙眼順著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終,落在她的唇瓣上,低低說:“之前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那麼做,現在,我知道了。”
“知道了什麼?”
“為了讓自己能舒服點。”
這是什麼話?這話往反方向理解就是——
“之前你不舒服了。”
“嗯。”
“不舒服到需要拿啤酒瓶砸自己?”
“沈珠圓,啤酒瓶是你拿的,是你拿了打算砸我的頭。”
這話差點讓沈珠圓跳了起來。
“剛剛你還說是你自己砸自己的。”
“是是,是我自己砸自己的,不關沈珠圓的事情。”
嗯,這還差不多。
還有一點需要確認的。
“羽淮安,你能否認得了是你蠻不講理在先,才讓我產生想拿啤酒瓶砸你的念頭嗎?”
做出思考狀,羽淮安說他還真否認不了。
“所以,一切都是你的錯。”
“是,一切都是我的錯。”
這回,沈珠圓總算徹底放下心來。
想了想,沈珠圓認為自己有必要送上點人道主義關懷。
問羽淮安疼嗎?
“有點。”
那……
她再次提醒他快去處理傷口,還說她這裡沒任何處理傷口的藥物,所以。
“羽淮安,你得走了。”
“好。”
嘴裡說好的人卻是一動也不動,不僅一動也不動著,還……
沈珠圓別開臉去,問羽淮安他剛才是想吻她嗎?
“嗯。”羽淮安答,視線繼續膠在她的唇上。
沈珠圓笑了起來,笑著問這是在玩一場女人揹著未婚夫和貴公子在出租屋玩眉來眼去的遊戲嗎?
還是——
角色互換遊戲?
這個角色互換遊戲裡,羽淮安還是羽淮安,只不過沈珠圓變成漣漪,漣漪變成了沈珠圓。
現在是羽淮安和漣漪在出租屋裡,沈珠圓變成了在巴黎。
“這和我們那時候是不是有點像?”
“砰”的關門聲把沈珠圓從床上震醒。
這是她能想到讓羽淮安離開她房間的法子,她是看在從前情分上才讓羽淮安到她房間來的。
不是說要好好談談嗎?
這哪裡是好好談談,羽淮安也親口承認了,他想吻她。
這傢伙分明是看不慣她找到姚子健這樣的好物件,從前她和沈天越談朋友時羽淮安也是總給她臭臉看。
這次她是真認準了姚子健來著。
羽淮安是清掃完地上的玻璃碎片才離開的。
該死的該死的,這樣一來,沈珠圓好像變成了壞人。
看著乾乾淨淨的地板,沈珠圓頓了頓腳,開啟房間門,半個身位從走廊欄杆探出,此舉純屬是多此一舉,但,讓沈珠圓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