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秋本來想繼續推推他的手頓在了空中,她望著苦苦支撐的大灰狼先生,心裡大概有了一個猜測。
——他大約,是不願意被她看到這麼狼狽的樣子吧。
畢竟以往,他可是一頭囂張又驕傲的狼王。
阮秋秋大概能體會到他的心情,並沒有非要讓儲備糧先生承認自己醒來的事實,她體諒他的自尊,但昨天他讓她“離遠點”的氣還沒完全消呢。
阮秋秋眉眼微微動了動,彎著唇笑了下,她一邊忍著腿和jio的痠痛爬起來,一邊擔心的說,“夫君……你傷的好重,暈過去了麼?”
她看見大灰狼先生耳根又紅了一些,但卻沒有反駁她的話。
阮秋秋覺得又心疼又好笑,她披上“婚服”當外套,小心的從石床邊沿爬了下來,儘量避免碰到惡狼先生。
那頭狼現在身上的傷口太多了,隨便碰一下他大概都會很疼。
給自己的jio裹獸皮當“鞋”的時候,阮秋秋餘光瞥見大灰狼先生不停的抖,寒風從破爛的獸皮簾子的縫隙吹進來,她也禁不住打了個寒顫,“是不是很冷?我馬上就把木柴點上。”
她穿好“鞋”,踉蹌著走到石灶邊,拿起火石努力生火。
這種木材真的很特別,雖然已經全部都燒完了,但石灶裡卻沒有留下許多碳灰,點燃也很方便。
生好了火,阮秋秋總算感覺有些潮溼的山洞又多了一些溫度。
她痛苦的忍著jio上的傷,慢吞吞的又走回了石床邊,觀察起大灰狼先生的狀況。
他好像好了些,雖然還在裝暈,但卻沒有繼續咳嗽吐血了。
只是她墊在他脖子下面的那塊獸皮卻真的髒的不成樣子了,他的長長的頭髮一邊也被血弄的一揪一揪的,整張本來就被猙獰的傷疤毀了的俊美狼臉上糊了好多漸漸乾涸的血,看起來好嚇人。
“還好,不吐血了。”阮秋秋趁著狼裝暈,抬手撩開他被弄髒了頭髮,露出了惡狼先生整張臉。
她望著他蒼白的臉和不自然顫動的睫毛,伸出指尖,一邊調動體內的異能一邊解說,“幸好我的變異水系天賦有一些治癒效果……”
阮秋秋說著說著指尖就慢慢凝聚出了一滴水珠,她擔心那滴水珠掉下來,一時嘴瓢,到唇邊的“夫君”二字出口就成了“儲備糧先生。”
阮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