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定地回望她。
“你活著,你還活著。”
喜極而泣,一把擁住了巍鳴。
他瞪圓了雙眼,懵懂不知所以。她暖暖的身子在他四周燃燒。令他心似火燎。
“沒事嗎?沒事吧?”
他從她懷裡出離,仍被她關切的小火煨著。看著眼前的淚人兒,不自主地伸手去幫葉蘭擦拭淚珠子。
“你是,為了我,而落淚嗎?”
周遭之人,都盼著他客死鄉,不曾想,在此境地,竟有一女子為他垂淚。世人多會錦上添花,卻難得雪中送炭。為他送炭的女子情急心切,傷心落淚……
他感動著,天大的幸福追趕著他,籠罩著他。
巍鳴折回來將她攬入懷中,“我定不負佳人……”
懷裡,推出兩隻小手,驚訝而失措,她呆望著。
他知道自己的女兒身!四周窸窸窣窣的蟲叫鳥鳴,水下時來時往的小魚小蝦,也都像是窺伺,看穿了她。
本當他是個孩子,處處霸道逞強,不曾想,兜轉回望,他先看穿了她?
巍鳴如盟誓般,決絕道,
“我認你為患難之交,心腹摯友,等我回到逍遙堂,要你一輩子跟著我,共享榮華。”
被他赤子之心打動了?葉蘭有點臉紅。
“我不要那些,只求小君隨我回鸞傾城,救我君上,免我荊南百姓受責罰之苦。”
“本君諾你便是。”
懿滄副將帶著迎親的隊伍日夜兼程,次日中午即趕到了鸞傾城城外,青天白日,城門卻緊閉,隨扈面面相覷,暗中嘀咕:難道他們察覺了巍鳴君已死之事。為防有詐,領頭的叫手下們先把屍體藏起來。
武士領命,當中一人先策馬行至城門之下,向內大聲喊話:“我們是皇甫世家前來迎娶荊南郡主,速速開門。”
城上有人俯身望下來,從高處回他:“請出示通關函件。”說著那人還丟了一隻風箏骨架下來,大聲道,“把函件綁在上面飛來給我,本將好稟報我們君上。”
懿滄武士無奈,只得照做,風箏飛起至城牆之上被侍衛截下。侍衛匆忙取下呈給辰星,待辰星閱畢之後,他才問:“將軍,開還是不開?”
辰星將函書棄在一旁,只兩字答他:“不準。”
懿滄武士堅持等在原地,舉頭望向城牆,但覺烈日刺目無比,卻遲遲未見他們前來開門,迫不得已回去稟明:“將軍,現在的狀況不是你我能控制了,先不說巍鳴君不知下落,單是荊南世家搞出的亂子,都難以應付。屬下認為,還是早些通報澗主,萬一再有差池,激怒了澗主,你我性命不保了。”
懿滄副將冷笑:“如今之境地,我的人頭早已懸在澗主的刀刃上了,只求能辦好下邊的差事,澗主念在我是懿花澗的老人,留個活路。通知澗主吧。”
侍衛領命稱是,眾人便在此歇下。
城內辰星策馬回府,將信函交給蘇穆過目。蘇穆並不看,只問他:“各大世家的人都通知了麼?”
“交好的幾個世家,辰星已將信函親手送到。”
“至於鸞傾殿……”他側目看了看一邊的含露。
含露躬身道:“按您的吩咐大興土木,一切都打點妥當。”
“一切準備就緒,能拖一日是一日。”
是夜蘇穆辰星二人便衣出城,蒙面伏在草叢中,待子時方過,懿滄武士交接班之際,他們悄然潛入營帳,將看守的兩名懿滄侍衛打暈在地,換上他們身上的衣物,假借巡邏更值之名,在營中四處遊走,忽見重兵把手的一間帳篷。蘇穆向辰星使了記眼,辰星斷後,二人走近帳篷,蘇穆運功揮袖,以掌風推動帷幕,揚起的布料之下隱約可見一具屍體躺在堂中,面部焦黑,模糊不可辨認。
辰星暗暗心驚,蘇穆若有所思,二人交換了一個眼神,沿來時的方向悄然退去。回到鸞傾城下,早有接應的人放下繩索助他們回城。等候已久的含露神情焦慮地迎上來:“君上,此次探查如何?”
辰星代為回答:“逍遙堂是打定主意要將這已歿的小君帶往鸞傾城,好坐實我們荊南謀反的罪名。”
含露躊躇道:“若是我們誓死不開城門……”
蘇穆搖頭:“只怕會讓那些人更快的想起當年夢姑姑之事,藉此大作文章。”
辰星愁容滿面,憂心忡忡道:“開也不行,不開也不行,屆時兵臨城下該如何是好?”
蘇穆眉頭深鎖,良久未語,含露擔憂地側首看他,發現他近日來消瘦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