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巍鳴的也是老夫,攪亂逍遙堂,令眾世家生了二臣賊子之心的,亦是老夫。”
巍鳴恨從心起,鄙夷道:“居心叵測,怙惡不悛!”
苦海置若罔聞,抬首望向天際,笑得古怪:“還有最後一步棋,即刻便落子了。”
蘇穆巍鳴對視一眼。
漆黑夜色,扶澤城外,糾集於城下的異族人士均作皇甫世家打扮,在頭領的引領下候在城外,守城的扶澤侍衛扶牆下望,揚聲質問:“來者何人?”
首領勒馬,從懷中掏出皇甫信符,亮給守城的侍衛:“我們是皇甫武士,要在陸廉世家借宿,這是皇甫信符,見信符如同見堂主,開門。”
扶澤侍衛深信不疑,城門開啟,容異族人從外進城。然而城門一開,異族人便原形畢露,抽出腰間彎刀,見人就砍,開始了他他們血腥的殺戮。
之後接連幾大世家都遭此浩劫,各大世家掌權人聞訊後,紛紛集結隊伍在悠然河南岸,各家信使隨後趕到,煙蕪見他們神色倉皇,已心生不妙:“出了何事?”
有疏信使翻身下馬跪倒在煙蕪馬前,痛聲道:“我們的有疏城池,被異族佔領了。”
煙蕪陡然色變,厲聲質問:“什麼?異族!你們為何要開城門,為何不等我回去?”
信使死裡逃生,渾身帶血,聽到這話涕淚橫下:“他們拿著皇甫世家的信符,臣下不敢阻擋……”
煙蕪震驚:“皇甫信符?他們手上竟然會有皇甫信符!”
與此同時,各大世家紛紛接到所屬城邦被異族攻陷的訊息,壺央信使從馬上摔下,撲到壺央腳邊,哭道:“尊主,您帶走了精銳部隊,我世家城池被異族人攻下。”
壺央當即變色:“皇甫世家怎會引異族踏入燕之山內陸?”
陸廉聞言變色,環視在場所有惶惶不安的世家尊主,冷笑著開口:“如今逍遙堂各個關隘,皆以巫蠱族詭異之卒守衛!難道皇甫與異族勾結相通,要構陷我等?”
世家尊主們面面相覷,陸廉念頭一轉,雙掌一拍,這才頓悟過來:“我們中了皇甫小兒調虎離山之計!皇甫世家竟不顧悠然河南北百姓生死,聯合異族絞殺我等!”
煙蕪心中疑雲頓起,登時沉下臉色:“異族殘暴無良,必荼毒生靈!悠然河南北危矣。”
逍遙堂內,辰星帶著荊南盾牌衝入逍遙堂內,拜倒在蘇穆前,連聲稟告:“蘇穆君,異族趁著各大家族前往逍遙堂的空虛之勢,翻過燕之山,攻城擄地,屠殺百姓。他們佯裝中原人士,持有逍遙堂的通行信符。”
巍鳴臉色驚變,頓時醒悟,喃喃道:“離櫻……是小妹……是她……”想到這裡他豁然抬頭,逼視著苦海的眼,厲聲質問:“小妹在哪?你把她如何了?”
苦海漫笑道:“是小郡主心甘情願與老夫做得這筆無償買賣。一塊信符,換老夫千軍萬馬,討仇人的一顆心。只可惜,”他不懷好意地覷了一眼巍鳴,滿懷惡意地繼續,“可惜,小郡主回來之時,長郡主已無心可償這骨肉之仇。”
巍鳴握拳,怒目而視,恨不得生噬面前這等惡人:“長姐之死,也是爾等所為!”
苦海也不遮掩,笑著點了點頭。
巍鳴目中怒焰滔天:“小妹被嗔念矇蔽,中了你這卑鄙之徒的詭計。”
旁觀這一幕的蘇穆不解多過困惑,望著苦海他問:“蘇穆不懂,老閣主如此煞費苦心,要將悠然河南北陷入水深火熱,生靈塗炭的境地,到底意欲何求?當年,滅你族人,殺你武士的,不就是燕之山外的異族人嗎?為何要助紂為虐,幫扶自己的仇人。陷害本是同根生的世家入危難?”
苦海尚未開口,倒是冷子夕先冷笑了兩聲,陰陽怪氣駁他的話:“同根生?誰與你們這些卑劣的家族同根同源……”說到此地他揚袖指向蘇穆等人,“爾等……這些道貌岸然,滿嘴仁義的小人,才是我們玄古閣的仇人!”他語氣憤恨,像是與蘇穆有不共戴天之仇,“當年,異族大舉進犯,父上一心驅除異類,忠君為國,舍下年幼的姐姐和我,帶著玄古閣的武士們,跟隨皇甫規,一同抵抗異族……誰料,玄古閣在追擊異族最後的餘部時,中了埋伏,被困山谷,父上接二連三地報信給各大世家,可是,等來的不是援兵,而是一杯毒酒……”
他神情漸漸激憤,說話間雙手不住顫動,難以抑制心底的悲慟之情:“世家首領們因我父親戰功卓絕,嫉恨封賞之時與他們爭名奪利,非但不相助,反而跟隨御風尊君在皇甫規面前構陷我父通敵。”
“御風……”蘇穆這才瞭然為何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