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這時緩緩轉過頭來,對他說道:“我家就在這裡,就在你站的位置。”
鐘鳴跺了跺腳,將大地踩得更嚴實了點。
這少年說過,他家被平了,被這座從天而降的大炮砸在了地下。
從這點上看,對於他來說,所有軍人都是大惡人。
“所以呢?你打算幹什麼?”
見那少年不回答,鐘鳴又問方千千,“他被送過來的時候還說了什麼?檢查過沒有?有什麼本事?有靈根是嗎?”
“對對對,是有靈根,所以送過來了。”方千千一拍腦袋想起來了,後勤部給他檢查完之後,沒有發現異常,只發現有點靈根,所以把他帶過來了。
鐘鳴面色陰沉,恨不得給這個“唯一”的隊員一腳。
“你不會拒絕啊,有靈根塞我這裡來幹什麼?給新兵教官啊。”
這下兩個人都不敢說話了,呆呆的看著他,他也無奈的走到少年面前蹲下,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張有財。”仔細看看,這少年長得黑是黑了點,但是五官還算端正,耳朵還挺大,在農村肯定符合“有福”的那一類標準。
“給你檢查身體的人,給你的評價是什麼?”
“他說我有水法築基有望,木頭姿勢尚可。”
“那是木道資質尚可。”鐘鳴按了按太陽穴,感覺收了個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