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鳴先確認了玄景的安全,這孫子果然活著,他是符師裡防禦力最高的,戰士裡最會玩符的,一開戰,他被一個蠻人一拳打飛之後,就順勢滾到了戰場邊緣,開始搓他的定時炸符....加量版。
現在,他正拽著鐘鳴的手,喋喋不休的譴責這裡的人是多麼的沒有人性,把他關在小黑屋裡恨不得讓他十二個時辰全都在畫符,現在被炸沒了,終於是能休息一會兒了。
“這是我護衛隊的輔助軍,凡人,許久沒有進食....”鐘鳴,沒說完呢,玄景從儲物袋裡丟出一捆食物,看著像是豬肉脯,但是具體是哪個妖獸的就不好說了。
一大堆肉乾砸在張有財懷裡,力氣之大,把他砸的跌坐在地上。
玄景看都沒看他一眼,拽著鐘鳴的手譴責其他幾個老兄弟。
“你說說,赤瞳也就算了,她作為觀察手,躲在瀑布崖壁後面給炮手引導也說的過去,陳大海這傢伙居然也混了過去,他說給炮彈上搓火龍去了,這事兒犯得著讓他來嗎?憑什麼不能讓我去,我多貼幾張符,威力肯定比他大.....”
三人坐在用斷木切片拼成的木板上,玄景說的興起,看來炎狼軍確實把他榨的夠嗆,不知憋了多久沒和兄弟說話了,這下如倒豆子一般一股腦兒全倒了出來。
一盞茶的時間過後。
“嗯,嶽開山他怎麼樣了?”
“他啊,哼哼,他先前不是在閉關嗎?境界突破之後,他正覺得力氣驚人,拳勢高漲,結果一出門,被一頭蠻族一拳打回了現實,傷嘛,他皮糙肉厚的應該問題不大,剛才還看見他幫忙搬東西呢,就是志氣被打散了個七七八八,估計不會對拳法有什麼心思了,盾衛營嘛,全力修煉盾就是他們的宗旨,也不算是壞事吧。”
玄景聊著聊著躺在木板上,整個人攤成了一個“大”字,把本就畏畏縮縮的少年擠得就剩個巴掌大的地方,差點踮起腳尖“罰站吃肉乾”。
“行,那我去看看他,你以後要是有空的話,幫我照看照看這孩子。”
鐘鳴將張有財拉起,又緩緩飄了出去。
玄景餘光掃了一眼少年,“嗯”了一聲,然後不知從哪找出一堆樹枝來蓋在身上,呼呼大睡了起來。
少年趴在鐘鳴背上,“斟酌”了一下,將一塊肉乾撕開遞到鐘鳴嘴邊。
“隊長,你也吃點。”
“嗷,你只管吃就好了。”話雖如此,鐘鳴仍是將遞到嘴邊的肉乾咬了一大口。
這一口下去,頓時發覺不對了。
“你吃了多少了?”
“隊長,我就吃了一條不到.....”少年又有些害怕,心中懊悔,自己在這裡吃了幾頓飽飯,精米多吃了幾碗肉片嚼了幾天,竟然不知天高地厚了,自己就是個吃鹹菜的賤命,居然敢當著隊長朋友面大吃特吃,簡直是.....
“那你就要注意了。”
“隊長,我錯了,我.....”
“你後兩天可能會便秘。”
“額?”
鐘鳴仔細嚼了嚼,這玩意兒他認識,鐵甲犀牛,當時參加秘境戰鬥的時候殺死的第一頭妖獸就是它,這玩意兒的肉做好了確實韌性十足,肉汁會鎖的很死,一口咬下去會有醇厚的肉香味從舌尖炸開。
缺點就是纖維太粗了,以凡人的胃消化過於困難....
“沒事,這肉乾吃一條能頂三天,這幾天你不要吃東西了,反正也不會餓。”
鐘鳴突然間神色一凜,駕著子母劍落下,前方是一片烈焰烤過的大地,乾燥又堅硬,像是乾涸的湖泊一樣充滿龜裂紋,一些不知名的銀色液體流淌在縫隙中,將其填滿之後凝固,使得前方看上去頗有些“蛇鱗”的味道。
盾衛營的基地永遠是最先被造好的,這裡的正中心是營長的救護區,外面一圈全都是盾衛營的傷員病床。
醫療修士們穿梭在簡陋的帳篷裡,在前方,鐘鳴看見了嶽開山的身影。
“有財,你先在這裡待一會兒,方千千應該也在裡面,不過不一定能見著。”
鐘鳴說完就往醫療區一紮。
嶽開山這小子.....
居然亦步亦趨的跟在一位醫療女修後面,幫她提溜著一箱子醫療用具。
你小子.....
說好的女人都是毒藥呢?說好的女人都是蛇蠍做的呢?啊!
你先談上了是吧。
兩人走到一個看著稍稍高階些的營帳旁,那憨子朝裡面喊了一聲:“副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