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將士一個個臉色發青,腳步虛浮,幾乎站都站不穩了。
更讓人心裡發悶的是,因為人太多,船不夠用,很多船上擠了不少人,風浪一大,有計程車卒便是掉了下去,再也沒能浮上來。
按理說這個時候應該過了江就地紮營休息了,但是偏偏這時候,發現了女真逃兵的痕跡,原來他們也沒逃遠,只是比大明將士快了幾步而已。
徐鵬舉大喜,當即勒令全軍立刻追擊,不得休整,他倒是不累,他是坐著柱邦大城徵集來的最大最豪華的一艘畫舫過得江,很是平緩。
這可是苦了普通計程車卒們,拖拉著兩條几乎不聽使喚的腿,全軍朝著女真逃跑的方向狂追。
這一追,就是一天。
倒也是有些成果,邊軍的幾部奇騎兵追上了三股逃跑的女真潰兵,斬殺了兩千多人,他們恨極了女真人,是以一個俘虜都沒留。
等到七月二十傍晚,追了足足七八個時辰,加上之前,差不多兩天一夜沒閤眼的大明將士們,終於是再也撐不住了。不斷的有士兵直接癱倒在地,呼呼昏睡過去,任憑軍官怎麼打罵都不管用,甚至祭出軍法來殺了幾個都無法震懾這些疲憊欲死計程車卒。更有不少人直接暈了過去,而且還很有幾個活生生累死的。
徐鵬舉暴跳如雷,當下便是殺了幾個拖後計程車兵,結果卻是引得士兵譁然,差點釀成大禍。
沒得奈何之下,只好下令就地紮營休整。
以往北征軍紮營,都是嚴格按照大明朝的軍法條例的規定,必須要建造至少五尺高的土牆,外面還要建造一層高大結實的木頭柵欄,然後在最外圍,要挖護城河,一直到挖出水來為止,基本上就得五尺以上的深度。
這是為了保證在野外紮營的部隊的安全。
但是眼下以這些大明士卒的體力精神,別說是安營紮寨挖護城河了,能把帳篷搭起來就不錯了——事實也是如此,一聽到安營紮寨的訊息,不少士卒便是躺倒在地就這麼睡過去了,還是各層軍官拳打腳踢的把他們給弄起來。一個個取了帳篷往裡面一鑽便是呼呼大睡,認識天王老子來了也叫不醒了,至於安營紮寨,去你奶奶的吧,誰出來給你幹活兒誰是小媽養的!
北征軍中體力最充沛的便是徐鵬舉和他們的親兵們了,他們一路坐著車,乘著馬,倒還都是不累,但是你能指望他們幹活兒?
最後還是去追擊女真潰兵的騎兵們回來了,在大營周圍草草的搭建起了一條木柵欄,不過五尺高而已,戰馬一衝就要倒,象徵意義更大過實際意義。
弄完這些,已經是酉時末,也就是下午的七點了,天色已經昏沉下來。
士卒們都是睡得很死,大營各處都是靜悄悄的,只有帥賬中透著光亮。
帥賬之中,燈火通明,這帥賬很是奢華,地上鋪著厚厚的紅毯,四周都是裝飾著珍珠美玉。十餘個貌美如花的舞姬正在營帳正中跳舞,她們身上穿著很少,只在胸前和胯下有一小片雪白的絲綢擋住,身上披著輕薄如霧的紅綃,雪玉一般的肌膚若隱若現,勾魂攝魄。
隨著她們曼妙的舞姿,還不斷的發出一陣陣清脆悅耳的鈴聲,若是細細看的話,就會發現,她們的腳踝,手腕乃至於乳珠上,都是掛著一串銀鈴,隨著動作而發出聲響。
軍中固然是不讓帶女子的,但是這條規定對徐鵬舉顯然是沒什麼威懾力,這次出征他帶了十幾個平素寵愛的侍女,平曰裡就做尋常親兵打扮,等到安營紮寨之後,便是嬉戲取樂,發洩銀欲。
徐鵬舉高踞一張小几之後,面前的小几上擺著各色的珍饈美味,他穿了一身黑色的常服,笑嘻嘻的盯著這些舞姬們,一個渾身上下未著寸縷,露出胯下悽悽芳草的嬌媚女子,正坐在他腿上,她輕輕的捻起一枚葡萄,輕輕納入口中,紅潤蠕動一陣,然後便是直起身子,探嘴吻在了徐鵬舉的嘴上。
徐鵬舉只覺得入口一陣甘甜,他細細咀嚼一下,無核無皮,直接便嚥了下去。
那女子拿過一張小碟,往裡面吐出了葡萄皮和葡萄核。
徐鵬舉伸出手來,輕輕的摸著這女子的紅唇,哈哈一笑,戲謔道:“憐兒,你這口活兒,越發的好了。”
那女子白了他一眼,嬌聲道:“老爺就會折辱人家。”
嘴上說著,卻是輕輕張口,將徐鵬舉的手指納入口中,輕輕巧巧的小香舌捲了上來,溫柔的舔舐著。
被她那一雙剪水一般的雙眸輕輕一瞥,被那小小的香舌一捲,徐鵬舉立刻就覺得渾身酥軟,骨頭似乎都輕了三分,卻是唯有一個地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