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起,這個意念,就像種子種在他心裡,怎麼辦?他雙掌抱頭,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好在他年輕,他相信機會總會有的,比起同齡人,何其幸運,這樣一想,他有些釋然了。兒子,你是誰?我希望你快些來!
陽光在脊背上,如同蜜蜂在爬,酥碌碌的,擠兌人的心靈,風似來,又風似走,刮來刮去,外面的世界太精彩,家裡散事一結束,他立馬拔鞋開溜,金錢的魅力,實在是強大,李紅旗把錢交到嵇秀鈴手裡,不像是商量,“趁年輕,準備著搗鼓出個兒子來,有沒有信心?”
“這種事,還用你說?我早就想了,只是眼下時機太不成熟,計劃生育是瘋了,等落落火,我這地,你還不放心,肥沃著嘞!”嵇秀鈴不無自豪地說,並且偏仰著頭,那表情會舒心蜜意,“今晚就走?”
“對!向城市進軍!夫唱婦要隨!”他近乎玩皮地在他肥嘟嘟的胖臉上,撥弄一下。
“必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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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年,李紅旗就如大鯊魚,在生活的江河裡,橫衝直撞,每一次都能如魚得水,生活過到這樣寫意,甭提有多麼恣肆汪洋,古人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他率性而為,生意情場兩得意,那些年如詩似夢,無論是情緒還是慾念都得到淋漓盡致地釋放,歲月嫌短,日太短夜太長,折騰的分量不夠,他要賺更多的錢,他要擁有更多趔趄的女人,萬花叢中,吃酒不醉,貪色不迷。
正在如火烘烤他的時候,一件事的發生,徹底打垮他的人生。
李宜忠的大船遊曳到浙江,距離有些遠,那是人生最大的輝煌,一趟下來,那錢夠數上半天,他經常讓李宏圖直接把它們裝在一個帆布袋裡,亂七八糟跟本不用數,小錢抓一把,大錢抖袋子,在從浙江往回來的路,他的船臨界進省時,與一機帆船相撞,那是地動山搖的撞擊,兩船皆有損傷,對方船上,有一個人當時被撞成挨個(死了!),還有兩人受傷,他們這邊人沒事,船卻出現漏水,當時李宜忠嚇壞了,這是怎樣一種厄運?
他們在兩省交界的地方出的事,兩省的海事局第一時間出警,他們的船,被拖進船塢港,暫時擱淺,這是怎樣一種焦躁?完了完了!一死一傷,就這賠償,就足夠他喝上一壺,當李宜忠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李紅旗時,李紅旗知道:家族的厄運當頭照,這潑天的富貴剛剛吃酒吸咂螃蟹一樣,剛剛吸到誘人的蟹黃,美酒還在腹腔裡盪漾,還沒來得及翩翩起舞,就一下子地動山搖,牆倒屋塌。
“媳婦,沒事,放心,一切有我,明天你回去,我明天直奔目的地,暫時歇業,等我從浙蘇界回來,我們重整河山待後生,放心!”口頭上他可以說得輕描淡寫,但心中卻如鹿撞懷,女人豐腴的身子,宣騰騰的,一如往昔,就在他懷裡,卻再也引不起他的興趣,再也不能橫刀立馬了,事發突然,他在琢磨該怎麼辦?會不會傾家蕩產,如果是這樣,最壞的結果是什麼?這事他吩咐過父親,暫時不告訴任何人,包括家裡,更不告訴他的姐和李紅軍,等事情有了結果,再說吧,這時候的李紅旗,心急如焚。
:()紅旗,你能扛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