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得過不且過(1 / 3)

“你這是不給我面!”

“一個瘸腿拉胳膊的人,面子在哪兒?”王學強掏出“南京”煙,遞一支給張大嘴巴子,“不想火上澆油,就散了,要不然,等會兒他們來了,話可就不好說了,他們都是糙人,三十歲上下居多,掄起拳頭來,那叫一個不含糊!”自己叼一支在嘴上,李崑崙木頭似的站著,倒是祁秀娥拿火柴,給王學強點燃了煙,“多謝了,王隊長,你是我家鄉人,我們也是鍾吾縣的,三木公社的!”

“老鄉!這就是緣分!張大老闆,認栽一回吧!我們是過路人,就行個方便!”

“走!我記住你了,青山不改,咱綠水長流,後會有期!”

“噢~!噢噢~!”看熱鬧的人,歡呼起來。

“王隊長,今天多虧了你,在這吃飯,我留酒!還不去整幾個熟食硬菜,我們老鄉!”祁秀娥吩咐道,一臉喜悅。

“不啦,妹子,你們忙,改天再會!”人都散了,史衛兵孤零零站在那兒,“老史,你沒去?萬一衝突起來,我不栽這兒了?”

“栽不了!膽大唬膽小的,我懂!”

“過來,我們繼續!”

“王兄弟,你這兄弟我認下了,缺什麼,我這裡有的,儘管拿!”

“妹子,就此別過,後會有期!”

望著他們走遠的背影,祁秀娥落淚了,再看看還站在那兒不斷摳手的李崑崙,心中甭提多失望了,人比人氣死人,她知道張大嘴巴子不會善罷甘休,以後怎麼辦?扯虎皮拉大旗,王學強這張虎皮得拾起來,看人論事,祁秀娥遠超李崑崙,太陽就要掉地下了,拉長了樹的影子,春風撫面,面起微癢,萍水相逢,人家一腔熱血,明天,就明天,給他送一條煙。

第49章:

死水在夜風下起著微瀾,夤夜孤燈在風裡飄搖,悲狐在慘叫,人脆弱如朽木,一個風勁可以折斷一根枕木,春在發號施令,等待著晝的醒來,風敲玻璃如人來,在那樣的燈下黑裡,人鼾聲四起,這是夜尿瘋狂噴出之後的沉迷蟄伏,養精蓄銳的人,就如同死去一樣沉寂,夜深如井,摸不到邊,這樣的時段,如果有人醒來,再也不能入睡,將是心事太重,象磨呼呼轉動,挨碾難以入睡,許多人在這樣時刻,就呼喚起睡眠再來,可是能擰巴到天明,再也無夢無休。

就算愛人在旁,也會孤獨如一人,在別人均勻的酣聲裡,心更加焦著,春風不解人睏意,歡如跑馬穿大地,催生著、呼喚著,無奈,所有人不包括那幾個別醒來無眠之人,人正困,馬正乏,放下一切,囫圇在夢。

修為不夠,任憑困頓如刀在剮,越著急,越無覺,劉子凡已經遠離夢的地方,但那個地方的人,包括死去的和活著,不請自來,入夢在心,那些年,在三木,除過文革那幾年遭點兒小罪,基本上如磐石一樣,穩坐三木公社,吸吸鼻子,熟悉的後槽方的酒味,依舊那麼濃烈,曹真善死得實在是可惜,因為好這一口,常踏曹家,在那裡,認識了酈至年,那傢伙風度翩翩,象富家公子哥,卻販運後槽坊的酒,去上海,上海人竟然也好這一口,醇厚味濃,舒適豪爽,甘冽清香,不是因為酒,哪裡會去後槽坊?那個肯長荒草、善出鹽鹼的地方,透著荒涼,看著悲傷,如此貧瘠的地方,卻出類拔萃有人釀出拾魂奪魄的酒水,勾魂還上癮,好多人噬酒成癖,如果不是跳樑小醜沈冬秋上竄下跳,那東西估計現在也斷不了,鍾吾大麴亦或後來的鐘吾白酒,都是人家兒孫輩的貨,喝過後槽坊的酒,再喝它們,你會吐,象噴泉,好懷念這一口,好人不長壽,這是人類的悲哀。

因為酒認識了俠女古淑華,因緣造出古鈴,古鈴的存在,象針刺他,那是一份無力的牽掛,曹真善、酈至年(這傢伙風流倜儻,讓他妒忌。),都算是性情中男人,如果他不乘酒性,強奔豪奪,可能古淑華會和酈成為一對慕煞人的神仙眷侶,再次一點,也會做曹真善情人,可偏偏第一口鮮桃,讓他劉子凡啃了,後來的演義,也證實了劉子凡的推斷,現在另外兩個男人都死了,古淑華就閒置在那裡,哼哼!最沒有希望得到古淑華的人,卻捷足先登,並且有了結果,人生一幸啊,劉子凡經常雲裡霧裡陶醉,政治上不如意,情場上卻得意,最後一班崗,歲月如河流,奔流到海無須回,夜深如井,他在井裡上下求索,他知道這不眠之夜,正如碾子,把他往泥土裡碾壓。

前世不修,今生無德,太多的遺憾,留在長吁短嘆裡,過往的如雲煙,正在瀰漫散去,想想,那些人,那些的愚與拙,他能兀自笑出聲來,掙扎攀爬,象螞蟻爬樹,離開了三木,他知道自己被邊緣化,井場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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