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殼裡,栽大發了!北弟,繼續努力,力爭讓這群混蛋啞口無言,這招你不打他七寸上了,要不賈一海不能善罷甘休!好樣的!”
高鐵從那兒就要呼嘯而過了,這時,更大的喜訊傳來,就在我家門的大土路的基礎上,上海路在緊張標測之中,我家汪沿廢地,就在其中之列,無論若何,這是大好事,更為讓人震驚的事是:賀林居然調入鄉里,做了拆遷二把手,羅則廣接替了他的位置,因為上海路標測,我組有九家人家需要動遷,火藥味已經在瀰漫,雖然我家沒有動遷到,但估計也快了,當時總負責是鄉紀委書記井衛,我跟這個人以前不認識,不知道為啥,他來頭一天,我就被李紅旗通知去吃飯,這種事以前從未有過,看過的人,都一愣一愣的,這不是馬蹄靴子倒著穿嗎?羅則廣的智慧,的確無法和賀林相比,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人單勢孤的羅則廣,在尋找一種中堅力量的支援,至於井衛,就是在摸我的底牌,對於我這種人,他應該是有所耳聞的,有我在的地方,可能想要隨心所欲,有些困難,我可以吃他們的,更可以喝他們,甚至能拿他們的,但我不會與他們同流合汙。
“他們為什麼會請你吃飯?”秦氏問。
“你說呢?這是一種力量的博弈!說到底,高鐵佔地的事情,已經讓他們體會到:什麼是正義的力量!”
“就你?一個人?”秦氏睜大她那原本就比別人大一圈的眼睛,“怎麼會這樣?”問題並不複雜,只是她沒想明白。
“人多亂了,蟲多盤了!”
她搖搖頭,表示不解,“你是獨行俠嗎?”
我看她一愣一愣,這豈是她能說出的話?恰恰沒有旁人教她。
然而這種怪現象才剛剛開始,由於拖沓和圍堵,造成了一種拆之不易的怪現象,吳窪子人的確是不配合,渠東和渠西加之賈家溝、前李四個組的老百姓擰成一股繩,一天兩天,就是不簽字,揚言地不賣,這些年生意做得風生水起,疏於對地上管理,許多人家都把分到手的地,一文錢不要送人種,房子更是胡搭亂建,很隨意,有時就在大田裡,蓋處很大的房子,有證無證全在那裡硬撐,並且話說得很大很硬,這些粗糙之人,喜歡說大話,使小錢,話說得如同螃蟹,喜歡橫行霸道,但這種公雞拉屎一頭硬,是他們的長處,更是他們短處,在自家一畝三分地上,啥都可以說,一到正而八經的地方,立馬就慫了,像冰棒在灼熱的陽光,一點點化蝕,最終成了一小灘不夠澆地的水,兀自在那兒耗盡。
鄉村幹部請我吃飯,這裡意味不言自明:本次拆遷,沒拆到你家,請勿搗蛋!請勿說話!以免誤導群眾。
這事別人說說也就罷了,倒是氣壞了李紅旗,原來他是陪著賺吆喝,沒他什麼事,也跟著鄉村幹部呴呴哈哈半天,結果傍晚吃飯沒他什麼事,我這個伸手不拿四兩,並不陪轉的人,卻能跟著喝上酒。
“他媽,這叫什麼世道?跟著的人沒事,不跟著的卻成了座上賓!拜拜了你,咱不再陪你玩了!”所以第二天天還沒怎麼亮,李紅旗就進城拉貨,太陽一樹頭高,拆遷標測組等不到人,所有人都差不多了,就等李紅旗來指認哪兒是誰家地,左等不來,右等還是不來,小頭頭急了,給遠在三木井衛打電話,井衛在給羅則廣打電話,不用問:一場酒惹得撂挑子,李紅旗一準上城裡拉貨了,羅則廣只得實話實說,井衛急了,不僅開口罵了人,還責令羅則廣差人進城找人,這官大一級就能壓死人,不行也得行。
人是撒出去了,找了大半天愣是沒找著,太陽正西,李紅旗自己回家了,剛到家不久,就被在他家蹲守大半天揪走,羅則廣熊他不是,不熊他也不是,願抹一莊,不抹一家,自己有錯在先,願不得旁人,羅則廣知道這種事不是他有意忽略,而是井衛有授意,但這種時候,不能把井衛賣了,只能說昨天大意了,忘說一句話,你就走掉,最後就八個字,“怪我!怪我!下不為例!”羅則廣不成熟,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這事很快傳到井衛那兒,井衛就來了脾氣,摸著下巴上的幾根稀疏的鬍子,“一條小泥鰍,撩些救命水給你,你還蹦達上了!這毛病我不慣著你!”他是這樣想,更是這樣做的,酒不再天天喝,而是偶爾,喝一回就在三木街上,先是胡德祿那兒,老字號老招牌,人頭熟,菜水豐,給吃給拿,然後換下一家,先是三木土菜館,後是三木村書記殷亮的大集酒樓,最後是南部新城酒家,這事全燈下黑操作,沒有李紅旗,只有我和羅則廣,我們都騎著腳踏車一同返回吳窪子,一路上盡說酒話,那羅則廣那個虔誠,和聖教徒差不多,一會兒一個表叔,喊得